容汶英七岁了,照理应该入宫和皇子们一起上学了。
和皇子们一起上学是很有必要的,在一起学习,可以让他们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下一任皇帝和王府的默契。
不过,容汶英却不乐意进宫了,因为要是他入宫去上学,他就不能再和小如儿一起。
虽然容简答应了他每天都回王府,但他依然不乐意去,这就把容简给惹急了,要揍他一顿,但是那毕竟是独生子,结果自然是没有揍下去,而容汶英便依然执拗着,能够在王府里多捱一日是一日。
到三月天,天气已经转暖,到处花红柳绿。
欧阳徽去世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但是闵湘依然没有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并不是他对欧阳徽有了什么羁绊,只是,他心里有总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欧阳徽种下了一个陷阱,他陷在了里面,不太容易走出来。
虽然经过三个多月的休养,他的身体已经养回来了,但是精神头依然没有以前那么好。
趁着休沐放假,容简就带着一家人在这风和日丽的春天里去东湖边放风筝。
容汶英,小如儿,两人欢天喜地,早早就准备好了好几个风筝,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除了这两个孩子,也带上了和他们一起上学的方君翔同学。
出发这一日,两个孩子一大早就起来了,丫鬟嬷嬷们伺候他们梳洗好,又仔仔细细地为他们抹上面脂手脂,怕出门被风一吹,两个小孩儿会觉得干。
外面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是晨曦微露。
从屋子里出来,站在檐廊下,向外望出去,便可见这一日是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片云彩,太阳要升起来的东边天空被染上了红色。
三月天,虽然已经不大冷了,但是一大早还是觉得空气沁人。
容汶英走在前面,小如儿走在他身后,他等了半步,将小如儿的手拉在手心里,说,“父王说让方君翔也跟着咱们去玩,到时候你不要理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