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湘只得起身,过来行了一个跪拜礼,“小人闵湘,见过郡主,祝郡主身体康泰,福寿绵延。”
但是老夫人却没有叫他起来,而是说道,“这亲王府里,没有当家主母,不过,你只是一个男儿身,勾引了王爷倒也罢了,却妄想做起主子来,对世子殿下也不恭敬,乱了王府规矩,老身代替世子过世的娘罚一罚你,整一整王府里的规矩,也是说得过去的。”
闵湘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而张荃已经过来跪下了,求道,“老夫人,闵公子他身子一向不好,前不久才大病一场,现下又是病着,再说,他是世子殿下的老师,并未对殿下不恭敬,如何能罚。”
容汶英也拉着老夫人说道,“老师待汶英十分好,外祖母,老师没有对我不恭敬。”
老夫人脸色更不好了,正要发火,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那是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在王府里能够这样走路的,除了王爷不会是他人,所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容简已经进了内室里来,他一进来看到闵湘跪在地上,地上阴寒,他神色就更不好了。
还没有对老夫人问安,已经过去将闵湘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才转身对张荃道,“你这是怎么做管家的,老夫人来了府上,就让她来这里怠慢她,还不快请去前面正厅里待客。”
他这样一说,老夫人是客,自然不能管王府里的内事,而且分明是让她出去外面院子厅里,老夫人哪里能不生气,但是容简却态度强硬,骂了张荃,又骂其他人,“这里是后院内室,都拥挤在此处,是何道理。王府里没有规矩了吗!”
所有人下人都被骂得战战兢兢的,那些跟着老夫人来的丫鬟婆子们也很战兢,毕竟这里是王府,不是镇国公府。
丫鬟婆子们都赶紧跪下请罪后出去了,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但是容简却不理她,只是张荃请她去前面正厅,她一甩衣袖,沉着脸出去了。
她才刚走到外面,容简已经对跪在一边的水绿和红袖说,“让人来把地板擦干净,没有准许,谁也不能进内室来,这是王府规矩,今日谁犯了这个规矩,都去领罚,谁放了人进来,罪加一等。”
老夫人听到他的这话,气得要晕过去,只对身边的婆子道,“这王府,老身怕是也来不得了,我们回去。”
张荃赶紧劝,老夫人自然不听,而且将他和着容简一起骂了,说,“府里养着狐狸精,连老身已经不看在眼里了。他这王府,以后即便是请我过来,我也是不会来的。”
张荃赶紧赔礼道歉,请她留下,用过午膳再走,但是她还是走了。
她一回镇国公府,就叫来丈夫,对他一通诉苦,让他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去告状,说齐亲王府已经不成体统,因为一个男宠,齐王连她也不尊重,而且世子在王府里也备受欺凌,她要将世子接到她身边来养。
镇国公自然不是他夫人这样没识见,心平气和劝了她几句,反而被骂了,他老婆一向凶悍,他也拿她没法子,只得应下会去和皇上说。
但是应下也没用,她让他马上就要入宫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