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还没有下跪,容琛已经从车上下来了,过来扶起他,道,“今日是你寿辰,就免礼了罢。”
说着,又看向已经跪在一边的闵湘,道,“爱卿,你也平身。”
闵湘谢了恩,这才起身,一干奴才们,却依然跪着,院子里寂静无声。
容简本要带着容琛去正屋里坐下,容琛却转过身去,对车里说道,“你下来吧。”
伺候的内侍已经去半打起了车帘,从里面探出来一只手,容琛没让内侍扶他,亲自将他从车里扶了出来。
从车里出来的人,一身浅紫色衣衫,衣衫上绣着的云纹在夕阳的光里隐隐泛着光辉。
十几年过去了,闵湘看到他,只见他身上已经退去了少年的稚嫩和活泼,带上了沉静和雍容。
容颜如玉,眼沉如水,行动间,潇洒利落里带着从容和稳重。
闵湘一看,就知道他是谁。
因是家宴,故而并没有繁复的礼节。
饭桌上,容琛说道,“汶英没在家,的确是冷清很多。”
容简道,“他在家时,府上是鸡飞狗跳。”
容琛笑道,“他性子活泼,倒是好的。”
魏颐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容琛的身边,神色柔和,让人见之心生喜悦温情。
闵湘也几乎没说话,除非皇帝问他话,他才答几句。
谈到容汶英,必定会谈到小如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