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上前问道:“臣叫他醒来?”
成帝出手止住:“让他睡吧。醒了告诉他,朕来看过他,要他好生养病。”
就在成帝转身之时,寻壑竟然睁眼,双睫缓缓分开,似才破蛹的粉蝶初绽羽翼。
“寻壑?”这声呼唤,却是出自子翀之口。
一行人纷纷驻足,看回榻上。
待寻壑定睛,看清来人,作势欲起身行礼。刚刚抬起头,就眉头一皱倒回软枕上。
“你安生躺着。”话落,成帝重又俯身,问道,“什么伤口,这么厉害?”
沈越眸色似箭,直直射向寻壑。
却见寻壑略加摇头,出语清淡:“无甚大碍,不过方才起得急了些。”喘息些会儿,又道,“此生能得皇上垂念,寻壑九死也含笑了。”
“说什么话,朕不是来听这个的……”一语未完,寻壑就连着咳嗽几声,成帝环视周遭,拧眉道,“攒了一房间的人,难怪呼吸不畅。你们都出去吧,朕跟寻壑说会儿话。”
和沈超对视一眼,沈越无奈道:“是。”
三人步出阁门,迎面就见小厮金铭跑过来。
沈超上前一步,问:“怎么了?”
金铭没来得及喘气,就说:“薛侍郎大人说有要事相商。”
沈超明白过来,回身向子翀作了一揖,歉声道:“礼部有些事情处理,子兄,失陪了。”
子翀连连摆手:“公事要紧,快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