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你不要脸,把盒子交出来!”寻壑追着叫骂。
本就嫌寻壑素来规矩得客气,而今难得见他张牙舞爪,沈越怎舍得就此打住,一路躲闪着,也不跑快,只在寻壑快追上来时跳开几步,而后甚至变本加厉,掏出那小盒在寻壑眼前晃动着炫耀,“你来呀,追得上我,你就嘿嘿嘿……”
院子里绕了两圈,寻壑仍是苦追无果,经过屋檐下兵器架时,寻壑一个趔趄没稳住身子,往前扑去。
可人还没触到地面,沈越就将他抱住了。
“还好没事……你!”一个不留神,沈越掌心里的玩意儿就让寻壑夺了去。
寻壑甚有自知之明,清楚和沈越比不过气力,遂整个人穿山甲似的蜷起,沈越几番抢夺都不奏效,二人在草地上滚做一团,最后沈越恼怒道:“你在外头一个月,我辛辛苦苦给你整了这么大一座园子,结果呢!金芃羽、晏如、花影你都给带了礼物,就我没有,我在你身上捡几根汗毛留作纪念还不让了,有理嘛你!”
寻壑震惊,瞬时坐了起来,神色愕然:“我……沈爷什么好物没见过,我以为……我那些破玩意,定不能入沈爷的眼,只怕徒添笑话。”
“你个蠢货!我会在意你礼物价值几许?!我不过稀罕你一番心意罢了!”顿了顿,沈越才叹道,“过去我错了,不该一怒之下将水无月拆了个干净,上月回姑苏沈府,想在里面找些你的痕迹,却不见半分踪影。而今我就留这么点儿不值钱的东西,你还不给!”
寻壑一脸歉然:“对不起,爷……”
“那还不快把东西还我!”
寻壑依言,乖乖双手奉上。
沈越拣起盒子,收回胸口,暗暗道:“真好骗。”
“啊,爷说什么?”寻壑茫然。
“没什么,来,给爷香一个,赔礼!”说时沈越大剌剌凑过半张脸去,下一刻便感到颊边有温热湿软贴上,沈越回脸,摁着寻壑亲了一会儿,才揉揉他后脑。
寻壑平复些时,揪揪沈越衣襟,哀求道:“爷,把那个还我,我给你更好的。”
“不要!”沈越指着身后的一溪浮萍,理直气壮,“你赏荷,我观菊!”
寻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