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壑更是茫然,只知道今日要和沈越回一趟苏州沈府,却不知这一身喜庆颜色是为何。
“记不得也不要紧,到时你便知道了。”
沈越沈超封官定爵后,曾派人将沈府内外修缮一新。是故时隔多年重返,寻壑仍觉得门口大石狮子张扬鲜亮。
仆从牵走马匹,沈越拉了寻壑就要登上去,察觉一股暗劲抵抗,沈越疑惑回头:“怎么?”只见寻壑眸中略空,视线所及处,是上书‘敕造文武第’的牌匾。沈越遂了然,寻壑此刻乃是近乡情怯。沈越内疚,将寻壑拉进怀里:“难得回一趟家,那些不开心的,暂时抛一边吧。”
得了沈越安慰,寻壑才疑虑稍减,跟在沈越身后进府。”
绕过琉璃蟠龙影壁,二人停驻,沈越问:“累吗?”
寻壑摇头:“驾马而已,谈不上累。”
“那先逛一圈吧。”说时,沈越习惯使然,牵了寻壑掌心。
不料寻壑触电似的弹开,神情尴尬,支吾道:“……府里就不要这样了。”
沈越最终妥协,和寻壑并排着在园中漫步。
沈府一切如旧,不时有丫鬟小厮逢迎问候。唯一不同的是,穿过鹿柴抱厦,小巷的尽头,已非往日月洞拱门——水无月早已了无踪影。
寻壑站在这处崭新庭院门口,说不清是何种神情,呆呆望着院内出神。沈越尴尬解释:“当年气头上,叫人把水无月拆了。而今临时决定带你回来,来不及整改。这次回去我就……”
寻壑阻止道:“爷有心了,不必这么麻烦。”
这是寻壑过去常挂在嘴边的说辞,沈越心疼。着急道:“你别总是这样……”
“我是认真的。不要重建水无月。”这一次,寻壑与沈越对上目光,话语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有些东西,留在回忆里就够了。”
而后经过沈老太太所居住的‘云寿’,沈越忽的一记击掌,喜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一路静谧,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着实吓着寻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