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将近,腊梅赶着开出第一朵花儿。行馆虽然简陋,因着白雪梅香,而倍添雅致。
然而,昨夜下了一趟雨,冷风夹带上了湿气,对寻壑腿伤最为致命。沈越不在,换成引章鞍前马后照顾。
傍晚,晏如听门外有人大声嚷嚷:“丘大人在吗?”
晏如跑去开门。“在,谁啊?……啊!!!”晏如双眼圆瞪,几不可信,“二……二爷!您来了?”
沈超和数名家仆站在门口,见了晏如也无暇寒暄,着急道:“兄长在府上吗?!”
晏如一头雾水回:“不在,怎么了?”
“你告诉阿鲤,我兄长昨夜未归,今天一天没得到他消息,看阿鲤有没有办法?”
晏如忙奔回府内,很快寻壑出来,也是一脸惊慌:“沈爷不见了?!”
出门时,引章拦着寻壑,死活不让。最后寻壑拄了拐杖,引章才紧随着出外寻人。
连沈越恩师李廷中空置已久的故居,寻壑都没放过,进去搜寻一番,可折腾到深夜,还是没找到沈越的影儿。
夜寒刺骨,寻壑每一张嘴,即刻有白雾窜出。暗夜朦胧,一乘马车破雾驶来。
“老爷心善,若不是老爷,这黑灯瞎火的,沈将军就是蹲一晚上,花儿估计也卖不出一盆。”
寻壑赶忙抬眼,只见马后二人驾车,这二人间竟挤着摆放了不少盆花,甚是滑稽。寻壑上前,抱拳问:“敢问兄台,方才所说卖花之人,可是沈越沈将军?”
“你哪根葱,竟敢提沈将军名姓!”
“我……”寻壑被问得哑口无言。
所幸窗帘挑起,一长须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打量寻壑一眼,平淡道:“你就是沈将军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