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莫名其妙:“做……做饭啊……”沈越指指那袋菱角。
“……”寻壑窘迫转身。
沈越从后拥住寻壑,下巴搁在人家肩膀上,揶揄道:“哟,还没过门呢,就管这么严了?”
寻壑双颊热胀,扯下一块布料摆弄掩饰:“我正忙呢,你也忙你的去。”
“不行,怕你待会又追上来质问我去哪儿。我得先请示,”说着,沈越煞有介事地蹲**,仰视寻壑,“为夫去做饭,夫人允否?”
在寻壑劈头盖脸的一巴掌下来之前,沈越机灵地跑远了。
“过门?……呵呵,过门,”寻壑自嘲一笑,少许的期待再无踪影。寻壑甩甩脑袋,抽出赵府提供的尺寸,开始构思婚服形制。但接下来寻壑都着了魔怔似的,‘过门’二字挥之不去,无法急中心神,寻壑无奈躺下,怔怔直视烛光,一室的喜庆红艳渐渐扭曲,隐约听到女子的声嘶力竭的呵斥:
“若没有邬家,你此刻不过是被破落沈府扫地出门的一条狗!”
“恶心的东西,谁让你碰我了!”
“……”
沈越手脚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六道菜,吩咐丫鬟送进房里,而自己则端着热腾腾的一锅菱角回房。
“公子?”
“丘公子怎么了?!”
闻声,沈越一吓,随手把蒸笼往桌上一搁,快步绕过屏风:“阿鲤?!”房里几处衣架东歪西倒,寻壑摔在塌下,浑浑噩噩撕咬着一段红绸。
“阿鲤!”沈越将人抱起,赫然发现寻壑满面热泪,“阿鲤?!你怎么了?!”
沈越尝试扯掉红绸,可寻壑却攥紧了不放。沈越只得将人抱放在榻上,见侍女们在屏风前站成一排,沈越恼火呵斥:“都给我出去!”
待众人退下,沈越蹲在寻壑面前,轻轻扯动红绸,柔声宽慰:“鲤儿,放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