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笑得肆无忌惮,寻壑窘迫至极,甩开手往回走。
沈越连忙追赶着牵住,“哎哎哎!阿鲤!你等我说完嘛。”说着,沈越从后环抱着人,温声道,“我好喜欢你这样明枪暗箭向我表白噢!”
寻壑挣了两下终于挣脱,恼道:“外头呢!没羞没臊的!”
“要我不缠着你也行,那你得继续牵着我,不许发脾气甩开我。”
“!!!”寻壑认命地牵起起沈越。
“那还差不多~”
春光晴好,白石绿柳相映衬,恰似人在画中游。
走不多时,沈越状似无意,对寻壑道:“鲤儿呀,我曾经听沙鸥评价你‘才高词盛,富艳难踪’。而今算是领略到了,你的《暮成雪》,咀嚼愈久,滋味愈丰!”
寻壑无甚波澜,平静道:“下里巴人的玩意罢了,承蒙宣传,才为贵人所知。”
“你这就错了!你想想,《诗三百》的‘风’,有多少是百姓劳作时哼的歌谣,千百年后,不一样成为了经典!钟嵘有云‘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你是有感而发,何拘于辞藻?总而言之,一部作品能够流传,总有它出彩的地方,不要妄自菲薄。”
寻壑笑得勉强:“谢谢爷。你总是能沙里淘金,发现闪光点。”
“欸,你这话说得我爱听!你写传奇的能耐就是‘金’!既然是金子,为何要掩盖它的光芒呢?”
寻壑眸光跃动,像映在水里的星星。
沈越趁势游说:
“你若因为戏曲曾是你屈辱求生的工具而因噎废食,将这项能给你带来欢愉满足的事物拒之门外,那将是人生大憾。”
“鲤儿,我想要你尽兴而活,不留任何遗憾。”
“哪怕不登台露面,幕后写写传奇,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