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坦的颅骨破了个大洞,从已经被炸了一个窟窿的头盔里可以看到;
而克里斯坦肋骨也没有几根留下,
有几根还没断掉的,正明显地挂在自己双肋下晃悠,
而克里斯坦·格力斯德尔斯的左臂,更是已经消失不见了很久,
“是什么让你如此盲目?
我的孩子,”
大主教缓缓地说道,
“盲目?
不!!那只是你们这些做圣骑士的一厢情愿而已,
你们认为你们那些所谓的骑士精神就是一切?
不,不,或者我应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聊的载体,
没有得到任何实际价值谈话的表达方式是不同的,
所以你保护弱者、同情受害者的想法已经过时了,这并不简单!!
实际上我亲爱的大领主老师和主教大人,
在这里你们杀不死我,因为这里是我的埋骨之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克里斯坦用那本来就不具备什么磁性的嗓音发泄似的大吼着,
仿佛锉刀一样疯狂地折磨着众人脆弱的耳膜
“我想,我真的老了,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这个世界应该转手交给你们了。”
斯卡特兰圣光教廷大主教阿隆索斯·普罗德摩尔叹息一声,
缓缓地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颅,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带着和煦的微笑着,
凝视克里斯坦·格力斯德尔斯那张同样毫无生命气息、但却戾气十足的脸。
这张脸和当年格力斯德尔斯家族两兄弟出生时,
自己亲手将双胞胎哥哥浸泡在洗礼水池中时看到的那张粉嫩的、代表着生命起始的婴儿小脸比起来显然是另一个极端。
生命的两个过程,开始和终结,
当然,现在这张脸在自己的生命被终结之后又开始不停地终结别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