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希也正看的入神,却听吴含询问道:“如何?”
柳言希才算把眼神收了回来,“此舞甚好,不知叫做何名?”
吴含看到柳言希坦荡的神色,不禁一笑,“此曲二王爷起名为《花想容》,如今看来倒真是与安姑娘的舞蹈搭配地天衣无缝。”
“云想衣裳花想容?二王爷好文采!”柳言希称赞道。
二人虽在说话,但眼睛却没有离开那美丽的舞姿,直到一曲完毕,整个霍香阁中才响起了一片叫好之声,安媚儿这时也向四周行礼,更是有不少富家公子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精巧首饰掷於台上,这种热络的场面而是持续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安媚儿才退到台後,换上其他舞者表演,柳言希这才将视线从台上离开。
“酒菜已经凉了,让人再换上一桌吧。”吴含犹如一位好客的主人一般热情地招呼道。
柳言希没有出声阻止,在这酒菜还未上来的功夫,吴含说道:“言希,你我二人也已有多年不曾这样亲近了,就是近来我去找你,你也总是躲避。”
柳言希没有想到吴含会突然这样说,只能在心下苦笑,你难道能不清楚我躲著你的原因吗?却也只能说道:“你多想了。”
吴含看了看柳言希,也没有戳破他的违心之言,起身将包厢的纱帐拉了下来,将外面的喧闹隔绝开来,这时候新的酒菜也陆续端了上来,柳言希知道吴含接下来还有话要说,便也静默不语。
待酒菜上好之後,吴含站在纱帐前看著楼下大厅中的情景,背对著柳言希说道:“我知道你是从心底看我不起,”不给柳言希出言的机会,径直说道:“也难怪,家父如今的官位大半是钻营而来,而我自己也没有什麽真才实学,整日在京中走马章台,不学无术,结交一些权贵子弟,如今更是攀上了二王爷这棵大树,即便是现在和我结交的那些贵族公子心里纵然万分看不起我,但是看在吴家的面子上也不得不和我打成一片……”
“世上之人多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认真呢?难道你现在不高兴吗?还是要像小时候一样你才乐意?”柳言希言中不乏讽刺之意。
“就知道你会如此说,”吴含苦笑道,转过身来与柳言希对视道:“若你说世上之人多是如此,那麽你呢?你就是那世上少数之人了吧,在家父升至户部尚书的那年,你便就渐渐疏远了我,你就这麽怕吴家,还有我,有朝一日拖累了你吗?”
柳言希听了这些不为所动,只是说道:“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吴含叹息道,走至柳言希的面前坐下後认真地说道:“言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攀慕富贵,也看不起吴家如今的行径,可是,言希,这世道如此,你若还想如此清高下去,你还能守住柳家多久?这一两年来,你先是得罪了三皇子,又因为妹妹的婚事和皇长子闹得有些不愉快,你难道就不为你和柳家以後的後路想想吗?”
柳言希听後心下冷笑,反问道:“难道跟著二王爷就好了吗?”
吴含无奈地笑笑,“我也不想骗你,但是至少那和两边比起来也没有什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