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廖吉祥马上闪避,用一种胆小惊恐的目光,一遍遍打量他的嘴唇,“恬不知耻……”
明明是指责,口气却格外柔软,若是别有用心去听,会觉得他像是在撒娇,谢一鹭有种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的焦躁,冲动着,想真的亲他一下,现在就亲。
“我知会过兵部……”廖吉祥突然说,边说边贴着树干往后挪,“回去他们会找你,让你去接一个人。”
谢一鹭皱起眉头:“现在不说这个行么。”
“那说什么,”廖吉祥的脸仍然凌乱得一塌糊涂,眼睫抖着,脸颊涨着,怎么也收拾不起来,“你让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谢一鹭想说他什么都没干,可又不想让廖吉祥觉得他们什么都没干,他想他的第一个吻是他给的,“接什么人?”
“和你一样,”廖吉祥半躲在树后,像是怕他,“得罪了老祖宗的人。”
谢一鹭拉他的袖子:“是故人?”
廖吉祥死盯着他抓自己的手:“谈不上……”
谢一鹭觉得他没说实话,他总是把事情瞒着,于是故意问:“那砍矮梨树的事,能和我说了吗?”
廖吉祥被他拽到手里,抵触地推搪:“有什么好说的。”
谢一鹭变得不像自己,随便一张口,就是一句肉麻兮兮的话:“你说什么,我都觉得好听。”
廖吉祥刚冷硬下来的脸又红透了,别扭地垂着头:“是年前……老祖宗的信里提到戚畹要来,我就叫人把矮梨树砍了。”
这么大一件事,他三言两语便带过,谢一鹭有些敬佩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不怕戚畹记恨?”
廖吉祥没回答,他做了就担得起,谢一鹭却觉得他像个闷罐子,恨不得抱紧了摇一摇:“我昨晚又梦见你了,”他拉着他,意乱情迷地撩拨,“梦里的你……尤其温柔。”
廖吉祥作出发怒的样子:“你……自重!”
谢一鹭竟然一点也不怕,自从上次说开了,他就有了为所欲为的胆量:“你不知道那些梦……我都不敢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