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捡刀,他返身往外奔,从二进院敞开的大门,能看见前院满地的狼藉,那些狼藉中有一扇破碎的门扇,是被破门锤从门框上撞下来的,顺着那些残片看出去,是混乱过后萧索的街景,被夕阳晒红的长街上忽然拐过来一个人,高个子,扛着一把犁,犁头上有血,伛偻着背,那窝囊的样子正是谢一鹭。
廖吉祥心中的一锅滚水瞬间冷却下来,看见那个人,他就像鸟儿傍枝、归棋落子,有了着落。远远的,谢一鹭也看见他了,扔下犁就朝他跑,跑没两步,像是想到什么,慢下来,谨慎地和他错开了目光。
(8)响卜:明代的占卜方法,怀揣一面镜子上街,偷听路人的闲言碎语,从字里行间占卜吉凶。
第37章
谢一鹭一脑袋汗,低低地闷哼。
廖吉祥在他身边,靠着他光裸的肩膀,两手在下头抓着他那根硬邦邦的大东西,卖力地给他捋。
廖吉祥很喜欢这个,着迷地,乐此不疲。谢一鹭往下看了一眼,他把自己摸得通红,从头到根亮晶晶的,边摸,还边细细地喘。
这谁也受不了,谢一鹭想。他慢慢把手放到廖吉祥的裤带上,刚放上,还没要拽,廖吉祥就抓住他的手,自私地拒绝了:“不行……”
巷战的时候他受了些伤,胳膊上有或深或浅的刀痕,谢一鹭盯着看:“我看看你腿上有没有伤……”
廖吉祥没说话,但两手默默把裤腰护住了。
“你不脱裤子……”谢一鹭不知道怎么说,耍赖地把一条腿横压在他腿上,那根东西很自然就顶住他的胯骨了,“我们这辈子就这样?”
廖吉祥服帖地被他欺辱,羞怯地看着他的眼睛,“这辈子”三个字显然打动他了:“你看了,”他小声说,“会不喜欢的。”
谢一鹭懂他说的,那受刑之后丑陋的疤痕,他幻想过:“那你把裤子脱了,”他回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早放好的一块白帕子,“拿这个盖。”
薄而滑的一条丝绸帕,廖吉祥困扰地躲开视线。
谢一鹭火辣辣地盯着他,试探着把帕子放在他的下腹上,廖吉祥很紧张,但没有反对,谢一鹭便大着胆子,把手伸到帕子底下去,先摸他的手,然后是那条阻挡了他许久的裤带,梦一样,他轻轻一扯,就扯开了。
廖吉祥清楚地听见他吞咽了一声,像个猴急的寻欢客,然后裤子就被从两腿上剥去,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纤薄的白帕子。
谢一鹭看见了,他那里的形状,和他遐想过千万遍的一点不一样,他曾以为他像女人,有丰腴的脂肤,但并不是,那里没有多少肉,比女人还扁平,可因为神秘还是什么,竟然异乎寻常地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