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廖吉祥最不能听的话,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让谢一鹭为他短命,就算是一天,都是剜他的肉。
他回头狠狠瞪了那家伙一眼,是责怪而全不带爱意的,可谢一鹭居然激动起来,更猛更卖力地抽动,没几下,就牛皮膏药似地黏在他背上,发着抖泄了。
他总是很多,这次也不例外,好不容易抖落干净,却趴着一动不动,廖吉祥红着脸扭了扭:“好重……”
“一完事就嫌我重,”谢一鹭幽幽怨怨的,下身跟他紧紧贴着:“你夹我两下,我还能硬起来。”
廖吉祥受不了他这个混账劲儿,羞愤地要往下翻他,谢一鹭立刻涎着脸搂住他,两手捏着他纤薄的肩膀:“累了吧,我给你松松骨。”
松就松,干嘛要插着松呢,廖吉祥咬着嘴唇想,果然,没捏两下,谢一鹭就从叠在床头的衣裳里掏出来两本旧书,遮遮掩掩地,拿给他看。
“我们眼下这样……不是夫妻,也胜似夫妻了,”谢一鹭嘟囔,把书页翻开,放在廖吉祥头边,“看看这种书……不为过。”
廖吉祥一抬眼,是一本版画,题名是《宜春香质》,扉页上画着一对互咬下身的裸男,他眼神一躲,瞥见另一本,一样的,叫《春宫弁而钗》。
“我好不容易搞来的,你看看。”
廖吉祥闭起眼,不做声。
谢一鹭捏着肩催了几回,他都不肯看,于是只好拱起屁股,悄声给他读:“话说苏州虎丘有一少年,姓孙名义字宜之,体态妩媚,清芬逼人,年方十二,便喜结交朋友……”
廖吉祥心里痒,他也好奇,也有情欲,可这故事着实淫秽,露骨得叫人害臊:“……小孙不胜排阁夺壁之苦,李紧抽慢弄,愈进愈急,久之觉屁眼内滋润清流,进出如意,浸浸然有水从中来,只觉麻痒有趣,不禁臀为声而腰为颠,身为乱扭,而脚为凑,又久之……”
“别读了!”廖吉祥满脸涨红,是羞的,也是被屁股里的东西搅的,谢一鹭越拱越硬,滚烫地又起来了。
谢一鹭箭在弦上,边前后拱他,边湿湿地在他肩头上亲:“久之息微口呻,气喘吁吁,神魂飘荡,乐而忘身……知其得趣,着力狠抽,小孙已入趣乡,叫亲哥哥,真有趣,举身掀腾,乱矗上来,调转头来与李接唇呷舌。正是情浓之际……”
忽然,他扔下书,扳着廖吉祥的屁股,提起胯就狠撞进去,那么放肆,那么不留情面,廖吉祥连脚趾尖都酥麻了,偷偷用手背摩擦自己的乳头,不知羞耻地哼叫。
这一回和上一回大不一样,可能是已经弄松了,屁股里软颤颤地油润,就像那淫书里写的,谢一鹭随便抽两下,他就打哆嗦,滑滑的似“有水从中来”。
谢一鹭觉察了他的不同,兴致盎然地,一个劲儿往平时到不了的地方去,那些敏感的褶皱,那些紧缩的角落,一碰,廖吉祥就惊叫:“春、春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