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磙,是乡下人用来打场用的工具,很普遍,几乎每个场地上都有。
可以用牲口拉,一般用于小麦、谷子等农作物,使粮食脱离穗子。
六月的天,不仅热,而且少风,农民打场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天气。天一明人们就开始摊场,他们把麦子厚厚地摊在场里,其间要不停地翻动,接受太阳的暴晒。将近中午,摊场的回家吃饭,这时开始轧场。赶牲口的人,左手牵撇绳,右手执鞭,肩膀上挎一个粪箕子,以便牛拉屎时用。他一声吆喝,牛拉着石磙,一遍遍,一圈圈,牛不紧不慢地走着,石磙紧跟其后,吱吱扭扭以示自己的存在。轧场是一个圆周运动,赶牲口的人只是站在中间拉着撇绳挥挥鞭子就可以驱使牲口,赶牲口的把鞭子甩得脆响,引来一阵阵观看着的喝彩。只要牲口不停止,石磙就一直吱吱扭扭地叫下去。
“你倒是会躲,这树上不错凉快。”低沉熟悉富有磁性地声音从树下传来。
华珺瑶扒拉开树叶,探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下来,在空中荡悠悠的,柳叶一般轻柔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清澈的泉水掬成一般,正盯着他看,好像会放电一样,“眼神不错,怎么看到我的。”这棵树不高,却是树冠浓密庞大,她今儿穿的又墨绿色的碎花衬衫和军绿色的裤子,是他二哥下放下来的裤子,改小了她穿的。几乎和大树融为一体来了,能看出来,这眼睛够尖的。
“我不是看到的。”萧楚北眼神平视着前方头也不抬地说道。
华珺瑶曲着腿,坐在树枝上,斜靠着树干上道,“不是看到,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
“味道,你身上的特殊的味道。”萧楚北站在树底下靠着树干,拿着大蒲扇扇呀扇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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