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去看华鹤年,到了华家自是又是一番热闹。
华鹤年将萧楚北拉到一边道,“妹夫,瑶瑶没有给你脸色看吧!”一去两年多,跟守‘活寡’似的,他真怕小妹那倔脾气上来,让妹夫下不来台。
萧楚北一愣,随即笑道,“没有,大舅哥放心吧!瑶瑶没给我脸色看,她非常支持我的工作。”郑重地又道,“我不在的日子,多谢大家对她们母女的照顾。”???c0
“说什么傻话,瑶瑶是我妹妹,小乖是我外甥女,一家人客气啥。”华鹤年笑道。
“那小乖呢?小乖和你亲近吗?有叫你爸爸吗?”华鹤年担心问道,“你许久不在,小乖没有把你当成陌生人吗?闹出叫你叔叔的事来吗?”
“没有,小乖跟我很亲近的,大舅哥不用担心。”萧楚北笑着说道,他从未在她们母女俩的生活中消失过,她们母女俩的生活点滴都刻在他的心底。
“爸爸,快过来吃西瓜。”小乖手捧着西瓜高声叫道。
“这就来。”萧楚北应道,看向华鹤年道,“走吧!大舅哥我们吃西瓜去。”
“爸爸,这西瓜又沙又甜。快吃,快吃。”小乖把一牙大西瓜递给了萧楚北道。
众人看得欣慰不已,大家坐在院子里边吃边聊,聊聊萧楚北不在的这两年里,华鹤年他们的生活,工作分配,真是称心又如意。
一个小时后,天渐渐暗了下来,萧楚北一家三口离开,华珺瑶给小乖洗洗澡,上炕自个玩儿去,然后将换洗衣服递给萧楚北,推着他进卫生间洗澡。
萧楚北洗完澡,上炕陪着小乖玩儿。华珺瑶进卫生间洗澡,连带着把一家三口的衣服洗了。
夏日里衣服简单,穿了一天不是太脏,就是出汗多,有些汗味儿。
小乖今儿格外的精神,从萧楚北回来,屁股后面一直跟着,生怕她一眨眼,爸爸不见了。
小乖坐在萧楚北的怀里,仰着头,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你真的不会走那么久了?”双手比划一个大大的圆圈。
“不会,爸爸不会走那么久了。”萧楚北嘴角噙着笑意点头道。
“太好了,这样妈妈就不会被抢走了。”小乖大大的松口气道。
萧楚北瞳孔缩了缩,嘴角掀起一丝笑纹道,“被抢走?有人做了什么吗?”
“是啊!”小乖皱皱眉头道,“上妈妈课的那些哥哥给妈妈送信。”不等萧楚北反应,小乖又道,“真是的我都跟着妈妈上课了,还大学生呢!眼神真不好使,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在,也不见我叫她妈妈。我记得妈妈当时还说了什么?”
“说什么?”萧楚北紧张地问道。
“爸爸想知道。”小乖忽灵灵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单手托腮道,“让我想想。”
萧楚北被闺女的大喘气,一个仰倒。
“哦!想起来了,妈妈说:不务正业,真以为写些酸了吧唧、无病呻吟的诗词,就成了文艺青年了,俗不可耐。”小乖一脸嫌恶道,“真不知道他们送什么?妈妈又不看。”
说不紧张是假的,现在文艺青年可是很吃香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预示着“改革”的号角已经吹响,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思想解放迅速在神州大地弥漫开来。
知识分子把身翻,登上了这个时代的舞台。一些事件也如幻灯片一样在那个时代的大幕上激情放映——什么朦胧诗歌、星星画展、伤痕文学、先锋文学、探索电影、萨特的存在主义、尼采的“上帝已死”的宣告、美学热、沙龙聚会等等——这些曾经在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的历史事件已经成为了一种属于现在的标志甚至符号象征。正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所有这一切接踵而至,使得知识分子始终处于一种迷狂的状态,犹如尼采所言的“酒神精神”的演绎。
“还有吗?”萧楚北继续套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