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该吃饭了。”
“……”娘亲视我为空气,依旧雷打不动地坐在老远处的桌子旁绣花——呃,看她这样老实的样子还真让我心里没底。
“娘,我肚子疼……”不行只能来软的了,我捂着肚子夸张吟呻。
“枕头下有药,自己拿!”恶狠狠的语气,娘亲连看都不看我。
我悻悻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真是的,哪里又招惹到你了。”
没想到被她听到,只见她秀眉一拧,特别委屈地开口:“养了儿子都不和娘亲……”
“我怎么不跟您亲了,我爱死您了,还不亲?要不要来一口?”我无奈道。
“坏亦然,都不和我一起洗澡……”娘亲素手无意识地用力,绣好的绢帕被她揪的‘哧啦’作响。
我满头黑线,故意不去看她手里那一条条惨不忍睹的‘丝巾’,无声地叹口气,哪有亲娘逼着自己十七岁的儿子跟她一起洗澡的?
别扭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娘亲才大发慈悲从楼底下端了热乎乎的饭菜上来,当然,条件是我得被她亲几口……
“娘,您真是寂寞得心理扭曲了,赶紧给我找个爹吧!我可不想以后都得牺牲色-相来换吃的。”我大快朵颐,抽空抱怨一下。
“嗯?”娘亲一眼瞪过来,我立马噤若寒蝉,乖乖吃饭。
等吃完饭,娘亲正襟危坐,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我挠挠头,小声道:“怎么了?”
“说吧,千虫蛊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着了道呗。”我老老实实答。
“就你那鬼精灵的,还能着了别人的道儿?”
“有人比我还鬼精灵,我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