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澈一脸心疼,他凑上前来,企目搂住我,我侧身躲过,用手背蹭掉眼泪,深吸一口气:“你别来招我了……我承受不起。”
“亦然……”赫连澈无措叫道,一手扣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弹,一手帮我拭泪,“我都没机会跟你说请楚,都是我的错。”
“我一早就知道江佑辰的怪异,又怕告诉你之后你的脾气会打草惊蛇。后来你自己也已猜到,随他而去青楼,打乱了我第一步计划。我只好连夜更改策略,调了其他分舵的人监现盟主。而那天青楼里有人跟了你们回来,那是盟主派的人。大概是要看你在我心目中究竟有多重要……”赫连澈低叹,“我只好演出戏给他们看。没事先通知你,是我疏忽。但你那天也的确让我很生气。居然不管不顾就和左御凌的人打起来,若出了事怎么办?还好他算光明磊落,如果和左御卿一样深藏不露、心狠手辣,你让我怎么办?”
“这不是理由!”我挑衅道,“那小莲呢?你跟她那么亲密……”
“那只是在做戏……”赫连澈无奈道。
“做戏?那我也找个女人去搂在怀里亲亲抱抱,美其名曰做戏!”我气道,转身往外走,“我们之间还有好多事没有想清楚。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
“亦然!”赫连澈哪里肯依,将我桎梏在他怀中,笃定道,“我们之间的事都很清楚!少的只是一份默契。或许是太在乎对方……”
“赫连澈,我是你什么人?”我注现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想了好久,想出一个答案,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什么人?”
赫连澈接道:“你是我的然儿。只是我一个人的。”
“就这样?”我冷笑,悲哀道,“可是,你是我的一切,我爱你,此生不换。”
“此生不换……此生不换!”赫连澈搂紧我,“岂止是此生,来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换!”
“你在敷衍我。我想要的我想听的,也不是这些。”
“亦然,你别老这样绷着脸说话了,我看着心里发堵。从今以后,你看我表现还不行吗?”赫连澈本来就不会哄人,到了此刻我的气仍然未消,他笨拙地焦急地开口,就差指天立誓了。
我妥协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赫连澈松了口气,额头轻抵我的额头,应道:“绝不反悔!”
“你这几天都不注意我……”我小声道,“我的药吃完了,你再不管我,我就要毒发身亡了。”
“什么?!”赫连澈语调陡然提高,他急道,“怎么不早说!这是小事吗?”
“谁让你都不理我……”我靠着他,放松下来,眼皮止不住打架,“还好有小银在,我霸占了他不少的灵力,目前没什么事,不必担心。”
“不行,我们连夜赶路吧!”赫连澈摇醒我,“等我准备马车,你再睡。不能再耽搁了……”
“摩天崖反正也不远了,不用这么着急吧?”前几天神经紧绷不觉得累,现在彻底放松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
眼前蓦然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亦然!”
混混沌沌的意识中,只听见马蹄的哒哒声和身畔人焦急的呼声。
摩天崖。
赫连澈抱着昏迷的白亦然,离火和寂灭守在一旁,小银环绕在赫连澈头顶,千夙千夜流岚流皖分立在后方。
这些人——哦,还有条龙——都对眼前的神经质女子手足无措。
“清月【就是兔子那里那个清月,只是那个王字旁的出不来,用这个简单的代替】不能放你们上去!主人会骂的!主人好凶——”女子在脸上划了三道红绿蓝的杠杠,瘫坐在地上,夸张地叫着。说她是泼妇,但她那灵动的双眸却泛着调皮的光;说她懂事,可她又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耍赖。
“姑娘,我们的小主子病了,要请你家主人帮忙治疗。你放行吧!”千夙又一次软语相求。
“不行不行,主人还没回来,你们要是看病,在这里等吧!”清月摇头,笑得一脸灿烂,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在说谎。
“姑娘,我们有通行令。”流皖从赫连澈手中接过摩天崖的通行令展示道。
清月眼前一亮,拿过通行令仔细看了看,然后丢到一旁:“通行令在清月这里不管用!主人那个傻瓜才会用通行令来限制人类——呃,限制人们来这里。”
“你这小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了!软硬不吃!再不放行,我们可要硬闯了!”离火和寂灭没千夙等人那么好脾气,此时已经怒火中烧。
清月嘴角一撇,声音大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呜呜,被主人知道了,更加不会救那个要死的人!你们要是忍心就动手吧,清月绝不还手……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