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释似懂非懂,忽然伸开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没头没脑说了句:“你当我爹爹吧!我喜欢你!”
赫连澈笑意更浓:“好啊,你若喜欢,随便叫。”
“爹爹,爹爹!”宇文释兴高采烈地叫着。
这小鬼,还真会见风使舵,赫连澈是最温柔的了,让他疼着护着,自然很幸福了!
————分割线————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斐然烧是退了,可还是咳得厉害,成天昏昏沉沉的,头也疼。
宇文濯毕竟是一国之君,国家大事也不能弃之脑后。就算他想,斐然也会把他赶走。连他自己还要硬撑着起身,想去上朝。
我连忙把他按倒:“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少去几天不会怎样的!”
可是有很多事需要决策,还有很多奏折须先在我这里过滤才能呈给宇文濯……咳咳……我能坚持住的……上朝只半个时辰而已……”斐然还是不放心。
“我替你去!”我脱口而出。
“你?”斐然迟疑了片刻,摇头道:“不行,你又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我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他们说了什么呈了什么奏折我会全部记下的,然后回来一一说给你听,这总可以了吧?你好好休息就行,他们认不出来的。”我拍着胸脯极为自信的开口。
“……那好吧。你记沉默是金,别乱说话。“斐然见我跃跃欲试,再想想,反正宇文濯在朝上,不怕我能折腾出什么乱子,就妥协了。
如果斐然知道几日后他会为自己这个决定后悔的要死,还要无奈的拉着我到处奔走给人道歉,肯定宁愿缺勤也不让我去顶替……
美滋滋的穿上斐然的朝服,宽袖一甩,我迈着八字步踏出房门,候着的轿夫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我开始还能走得潇洒,后来见四人目光都很诧异,不由放慢了脚步,眨眨眼:“你们在看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还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不知道的是,斐然那家伙上朝从来不穿朝服的,我怎么大张旗鼓的穿着,倒让他们不适应了。
四个人心有灵犀的一同摇头,离我最近的轿夫掀开轿帘:“大人,上轿吧!”
“恩。”清了清嗓子,躬身迈进软轿。
想我成亲时候都没做过轿呢,如今为了斐然,居然稳稳当当老老实实做了一次轿子,他真该庆幸有我这个体贴的大哥啊!
赫连澈负责照顾那个小不点还有斐然,所以留在府中,现下左相府知道我与斐然长相一致的没几个人,所以也不怕露馅。
其实我也没那么恶劣的嘛,学稳重谁不会?
一步步走那么多的玉阶实在是麻烦,我见旁人都没注意我,双足一弹,施展轻功几步掠了上去,宏伟的大殿就在眼前。
轻拂一下朝服,兴致勃勃准备迈步。结果刚抬脚又给人揪了回去。
倒头,看见段子言吊儿郎当的叼着根狗尾巴草,扯着我的袖子一脸惊奇的打量:“小斐子,你怎么穿上朝服了?方才看见你我都不敢跟你打招呼了。”
我定了定神,一本正经道:“换个心情而已,不必在意。”
段子言脸色更加诧异,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来上朝了?就算你不来,我看陛下也不会少你的俸禄的!”说着眼神就暧昧起来。
我刚想解释,后来一想,万一他们知道我是代替斐然上朝,肯定不拿我当回事,所以还是隐瞒为好,于是,柔声道:“已经好多了,就过来一下。反正上朝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等下了朝,我再回去接着睡。”
段子言再次目瞪口呆,盯着我不可思议道:“下了朝你还想回去?”
“……怎……怎么了?”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
段子言还未开口,又过来几个人对我们拱手见礼:“见过丞相大人,段大人。”
我坦然受之,又惹来段子言不解的目光,他上前笑道:“三位大人客气什么,请。”
“请。”
呃……莫非平日斐然不让大家给他行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