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倒是有些奇怪,似有似无,但也看不出是有内伤,”纪神医道,“你说他什么也不记得,可是碰到过头?”
闻人恒道:“晚辈找到他时,他已经记不得事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清楚。
纪神医又仔细诊了一会儿脉,得出的结论是身子没有大碍,既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除去有些外伤,基本没毛病,至于内力和失忆,可以先开一副药试试。
他说道:“喝五天,喝完再过来让我看看。”
魏庄主日理万机,看到一半便被手下叫走了。闻人恒为师弟缠好布条,便客气地起身告辞,顺着来时的路慢慢向外走,问道:“内力只剩这么点,这些天没觉得难受?”
“没有,”叶右道,“神医不是也说我没事?”
闻人恒点点头,没有再问,但心里反而更担忧了。
他这些年和师弟交过几次手,知道师弟如今的内力减得有多么恐怖。他先前暗中看过,也觉得不像是内伤,原以为纪神医会有些办法,没想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有问题了。
他师弟性子乖张,容易得罪人,莫不是在外面造的孽,害人家追到中原来了?
他觉得头疼。
叶右不知他家师兄的心思,问道:“刚刚纪神医为何要问我的门派?”
“纪神医行医向来有几条规矩,只要别犯,他便不会见死不救,”闻人恒道,“那些规律里其中一条是‘邪派的一律不救’,所以他才会问一句。”
叶右挑眉:“那……”
他本想提魔教,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换了问法,“我是正是邪?”
“这谁知道,”闻人恒的语气很无奈,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师兄也想弄清你到底是什么门派的,这不是没办法么?既然不清楚,那你便暂时算我双极门的人了。”
叶右越来越觉得他师兄除去难对付外还挺无耻的,不过看师兄这样子,他八成便是邪派的人了,究竟是魔教的还是与魔教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