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鉷啐道:“你有办法我便没办法么?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抢这份功劳。不成,你若去,我便也去,办法我也有,未必不比你高明,我王鉷的手段相国是知道的。”
杨慎矜怒道:“简直不可理喻,哪有你我同去的道理?”
王鉷道:“为何不可,你代表你的刑部,我代表御史台,难道不可以么?”
杨慎矜道:“你我同去事情必难成,你天天跟我唱反调,事情如何能谐。”
“是你天天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还来说我。”王鉷起身指着杨慎矜怒道。
李林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猛地一脚踹翻了铜盆,当朗朗响声刺耳,杨慎矜和王鉷赫然惊觉相国还在面前,但是惶然住口。
“单槽难栖两叫驴,你们两个真是叫人失望,还有体统可言么?事情还没做,到来争什么功劳。明日若是派人的话,你们都去不成,罗希奭可以去,你们都不准去。”
两人也不敢争辩,垂首无言。罗希奭轻声道:“二位还是想想计划,明日朝上的事情要有步骤,至于谁去办此案,倒不是重点。目前正在关键时候,可能自己内部闹得不开心。此事可不是小事,这是相国的大事,也是我们的大事。”
李林甫道:“听听罗希奭的话,这才是做事的人,少说多做,好处是大家的。若这次不能如愿,必会引起反扑,到时候可别怪老夫不护着你们。”
两人自知冲动,拱手认错。当下几人当下密议不休,直到晨鼓之声响起才罢休。
晨雾之中,长安城静穆肃然,一如往昔。大明宫前,上朝的百官从四方云集而来,相互寒暄作揖,说说笑笑进宫而来。没人知道,这看似寻常的一日将会很不寻常,平静了近一个月的大唐王朝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巨浪狂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