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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卑职所知,王副使是翰林院学士出身,该不懂带兵打仗的事情吧。如何看得出训练有用无用?”
王源不是来吵架的,他可不想引起刘德海的不满,事实上他是来和刘德海拉关系的。
“刘参军,本人并无贬斥之意,只是说出心中所想罢了。我确实是文人出身,但并不妨碍我对行军打仗的事情感兴趣,事实上我翰林学士院中藏有不少兵书,我读的兵书不下十几本,对此略知一二。”
刘德海不以为然道:“纸上谈兵有何用?我刘某没看过什么兵书,但带兵也不比人差。”
王源笑道:“那是,纸上谈兵反倒会误了大事,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实际上我是想说,刘参军大可用些活物代替草人,这样效果会更好。我曾观看有人训练骑兵,却都是用健羊驮着草人四处奔走,禁军骑兵纵马追逐,几同实战。刚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刘参军不要见怪。”
王源也不知道这办法有没有用,他是在一部电视剧中看到的这种办法,想来应该效果还不错,于是便说了出来。
刘德海皱眉道:“这不是禁军骑兵的训练办法么?但那可是禁军,我们这是地方团练兵马,怎比得过人家。人家禁军一天的伙食够咱们团练兵马吃十天的。人家训练踩死牛羊正好当伙食,咱们三天才吃一顿荤,能比么?”
王源愕然,没想到随口一胡诌居然还真的有这种训练的骑兵的办法,倒也是歪打正着。
“原来是军费所限,那倒也是,一只羊七八百钱,每日踩死十几只羊便是一笔大开销了。虽然死羊可以吃肉,但这消耗确实承受不起。我这可真是纸上谈兵了。”
刘德海哈哈笑道:“我还想用小牛犊子当活靶子呢,问题是哪来的钱呢?兵部会拨钱给我们胡闹么?边镇节度兵马怕也弄不起你说的那种法子。我这里还有一百多兄弟连藤甲都没配齐呢,倒有钱去弄那些玩意儿。”
众人一番哄笑,笑王源不懂瞎说,不切实际。
王源待他们笑毕,皱眉道:“原来地方上的团练兵马如此清苦,我却是不知。”
刘德海摆手道:“咱们既非京城禁军,又非边镇节度使的兵马,只是地方上的团练兵马罢了。平日守守城门抓抓盗匪,也都是平民子弟招募而来,哪有人重视咱们。不过话说回来,我手下的兄弟可不弱于任何人,这一点我老刘可是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