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急速穿衣起床,青云儿在旁帮着他穿衣结发,轻声道:“公子的预测真是准确,安禄山果然派人来了。他恐怕真的就在城里。”
王源微笑道:“他当然在,莫非你下午听了我的话还不信么?”
青云儿低声道:“青儿不该不信,下次公子说什么我都信了。”
王源呵呵一笑,伸手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低声道:“可惜又坏了我们的好事,今天晚上我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跑了。”
青云儿低头不语,脖颈子都泛红了。麻利的帮王源穿好衣服,梳好发髻,给王源扎上一条黑金丝发带,打扮的精精神神的,端详了几眼,轻声道:“好了。”
王源拱手道谢,踏步出了房门来到廊下,但见众人已经站在廊下等候了,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了。
“安将军派来的人呢?请他来见。”王源沉声道。
张五郎忙出内院到外边的园子里去,不一刻,一名身着长衫,气度潇洒的中年来缓步进来,似乎认识王源一般,遥遥拱手道:“王钦使,在下有礼了。”
王源迎上去拱手还礼,但听那中年人道:“王钦使当不认识在下,在下严庄,乃安将军府中清客,蒙安将军看得起,替安将军处理些内务,在旁谋划些琐事。”
“原来是严先生,来之前听过严先生大名,果然是气度潇洒卓尔不群,久仰久仰。”王源作揖笑道。
这可不是客套话,来之前王源便确实知道严庄这个名字,此人不是朝廷官员,但却是安禄山身边的重要人物。安禄山先是请严庄作为教授自己儿子们读书的西席先生,但近年来,严庄俨然已经是安禄山身边的首席幕僚,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客气客气,王钦使大名,严某也是早有耳闻,当今大唐诗坛的翘楚人物,你的诗严某可是都拜读了的,当真是字字珠玑,句句如珍,佩服佩服。”
王源哈哈笑道:“严先生,咱们也别互相客套了,请进屋叙话吧。”
严庄摆手道:“不必了吧,在下只是替安将军来请王钦使去将军府赴宴的。安将军刚刚从崇州边镇赶回,征衣未解,甲胄未脱,闻钦使已到,便立刻命在下前来请王钦使去见面,可见安将军的诚意。王钦使,若您不介意的话,咱们现在便动身如何?”
王源一副激动的样子道:“安将军回来了?哎呀,这可太好了。安将军要见本使,本使自然是要立刻去的,我也盼望着早些见到安将军呢。不过,安将军巡查归来,怕是劳累的很。本使前去,岂非打搅了安将军的休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