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下午你同李龟年一起去办的事情。”李辅国沉声道。
“哦,原来是那件事么?早就办好了,办的妥妥帖帖的。怎么这件事如此重要?居然连李内侍都亲自过问?”王源笑道。
李辅国意识到有些不对,皱眉问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
王源道:“不就是李龟年邀我去金花阁给贵妃娘娘献曲填词的事情么?”
“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啊。李龟年传了贵妃娘娘的口谕,我只能去了啊,在金花阁献了曲词之后,奉贵妃之命奏了曲子,修改曲词便于娘娘根据曲子和歌词编舞,之后我便离开了啊。”
“就这样而已?”李辅国诧异道。
“就这样啊,还能怎样?李内侍是要问贵妃娘娘说了什么话么?这我倒是记得几句,我复述给李内侍听,看看是否有可疑可利用之处。贵妃娘娘说……”
“别说了。”李辅国摆手打断王源,双目紧盯王源压低声音厉声道:“你是说,今日午后李龟年找你去金花阁只是给贵妃娘娘演奏新词新曲?”
“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说贵妃娘娘派他来叫我去填词什么的,说因为我明日便要离开京城,所以今天下午必须去。本来今天下午我安排了要和很多朋友话别的,也只能全部推了。本来我还想去找一下你的,也不得不放弃了。”
李辅国皱眉道:“你是说,李龟年只找你说了这件事,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王源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说什么其他的事情,不过感觉他怪怪的,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了,我想起来了,进了金花阁后在等候娘娘召见的时候,他把我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说话,刚说了没两句,便被其他的事情给打岔了。”
李辅国皱眉道:“什么事情打岔了?”
王源道:“说来也是触霉头的事情,我们在金花阁前楼的廊下等候召见的时候,看见几名内侍从里边抬了具尸体出来了,还有人在旁哭哭啼啼的惊扰了我们的谈话。我出于好奇问了问旁边的宫女,那宫女说是一名叫沈秋荣的宫女,不知如何犯了事,被贵妃娘娘命人责打,关在后院的柴房里。谁知道这名叫沈秋荣的宫女不知犯了什么倔,居然在柴房里咬舌自尽了。”
“沈秋荣?”李辅国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沈秋荣他当然知道是谁。
“怎么?李内侍认识这女官么?”王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