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翻身上马拱手道:“告辞了爨大鬼主。”
爨崇道开心的拱手道:“恕不远送,以免着了痕迹。”
王源大笑着和公孙兰拨马远去,爨崇道站在岩石上看着王源远去的背影嘿嘿冷笑起来。
……
夕阳西下,王源和公孙兰迅速离开南诏大营所在的山丘,飞驰向嶲州方向。离开南诏大营很远的距离,王源勒马站定,飞快的翻身下马,站在路边以食指抠入喉咙中干呕起来。
公孙兰也下马来到他身边,皱眉道:“没用的,若是蛊毒,你吐是吐不出来的。我不懂你为何要和他歃血为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善用蛊毒,这不是以身涉险么?”
王源眼泪汪汪的喘气道:“我若不跟他歃血为盟,他岂会信我?我怀疑我一定是被他下了蛊毒了,他的血中也许便有蛊毒之物,而且他端起酒碗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指甲浸在酒水里。据我所知,蛮人会将蛊药放在指甲里下蛊。而且难道你没发现,我喝了那酒水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么?”
公孙兰叹了口气道:“你明明心里明白,为何还要喝这酒水?”
王源道:“你知道我不得不那么做,我们身在他们的大营中,若是被他们怀疑,那也是死路一条的。”
王源说罢,又开始抠嗓子眼想吐出刚才喝下的酒水。公孙兰叹道:“莫费工夫了,吐不出来的,蛊虫入身,便会窜入肌肤血液之中,平日潜伏不动,以中蛊者血肉滋养。一旦下蛊者发动,便会立刻吞噬血肉侵入脏器,让中蛊者痛苦难当,除非下蛊者停止发动,才可安稳。这便是下蛊毒控制他人的缘由。”
王源叹道:“你别吓我了,问题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蛊,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公孙兰道:“坐下,只能用这个办法一试了。离开长安前我特意去询问了终南山隐居的一名以前宫中的一名御医,他说蛊毒可用药物祛除。但因不知何种蛊虫,故而除非知道下蛊者下的何种蛊虫,否则不可乱用,那会刺激蛊虫疯狂发作,适得其反。但幸好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我可以试一试。”
王源道:“什么办法。”
公孙兰道:“你脱了衣服。”
王源愕然道:“脱衣服作甚?”
“叫你脱你就脱,啰嗦什么?时间越早越好,耽搁越久,蛊虫深入越深,便更难了。”公孙兰怒道。
王源无奈,只得开始扒衣服,一直扒到只剩下里边的绸缎亵裤才停手。公孙兰面色微红道:“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