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琯气的浑身发抖,面色一片青白。王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倒也罢了,毕竟王源现在的地位无人撼动。但现在连他手下的一名小小的总督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这个相国当的当真无味。
“这便是你说的话是么?你记住你的话。”房琯怒道。
李宓呵呵冷笑道:“我李宓说过的话可从不赖账,你想干什么便冲我来。真是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人,百姓欢庆胜利你也不准,还要我去派兵镇压驱赶,当真是岂有此理。”
房琯跺脚道:“好,好,你们现在都一个个无法无天,看看有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们。我大唐还有尊卑上下之分,还有规矩可言么?”
李宓冷声道:“你可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是我李宓说的话,你口中的你们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便冲我来,我李宓担着便是。”
“哼,无人给你撑腰,你会有这么嚣张跋扈?你要担,怕是你担不起。”房琯怒喝道。
李宓冷冷道:“房相国,这里是军营,可不是市井菜场。我可不想和你吵架。房相国若无别事,便请离去。”
房琯吹胡子瞪眼,刚要再说几句狠话,旁边神策军士兵上前来道:“请相国大人移步出营吧。”
房琯狠狠的啐了口吐沫,转身拔脚便走。身后传来李宓的高声喝骂声:“将营门值守兵将一并捆绑送来,每人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军营重地,居然随便放人进来,甚至都不向我通禀一声,这便是失职。照他们这么干,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进来了不成?”
“你……!”房琯转身指着李宓怒喝,李宓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端起酒杯,滋儿一声喝光了杯中酒。
“哎!”房琯重重一跺脚,转身急匆匆离去。
出了军营,房琯心中的怒气难消。进大车的时候一不小心头碰了车门,疼得他龇牙咧嘴,于是将车夫和为他开车门的随从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这一撞,倒是让房琯冷静了下来。坐着车中细细一想,这李宓虽然跋扈骄横,但说的话倒也并非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