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吸了口气沉声道:“未知房琯说了些什么?儿臣可否问问房相国?”
“正是要你二人对质。”玄宗喝道。
李瑁躬身行礼后起身走到趴在石头上喘息的房琯面前,沉声问道:“房相国。”
房琯恢复了神智,勉力撑起身子,喘着粗气道:“见……见过……寿王殿下。”
李瑁皱眉看着他道:“未知这募兵钱粮之事,相国是如何和父皇说的。我募兵所用的钱粮果真是平叛大军之用么?”
房琯一脸无语的看着李瑁,心道:“你这叫我如何回答,这事儿你不是一清二楚么?却来问我。”
不过事已至此,刚才业已交代,倒也不用隐瞒。于是哑声道:“确实……确实是大军所用的钱粮。”
李瑁脸上变色,跺脚道:“相国啊,你可害死人了。你怎能动用平叛大军的钱粮物资给我募兵。我记得和你说过,我所用的钱粮物资必须是不妨碍军中和朝廷之用,剩下的才能给我。钱粮不够,我可以号召诸位皇子和公主,王公大臣们募捐财物购买。那日的募捐效果显著,当天便募集了五万贯钱,可以买很多粮食了。你却跟我说朝廷钱粮绰绰有余,不用那么麻烦。谁能料到你用的居然是大军的钱粮,你这不是坑我么?”
房琯顿时愕然,自己何曾跟他说过什么钱粮绰绰有余的话?李瑁这么说话,便是将责任全部推倒自己头上了。这是说他蒙在鼓里,不知真相,是被自己蒙蔽了的无心之过。
房琯当时便想反驳,但再一想,此刻若是和李瑁撕扯,于事更为不利,还不如顺着李瑁的话来说,或许李瑁会想法子为自己开脱。
“寿王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你。此事于你无干,都是我的错。”房琯拱手,做后悔状。
玄宗的脸上明显轻松了许多,看来此时和李瑁关系不大,李瑁也是不知内情。
“王源,你听到了吧,此时原来和寿王是无干的,他也不知内情,只是无心之失。”玄宗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