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年不管那么多,此时拿人的名头他早就想好了,那就是直接给司徒商扣帽子。
对于这种隔三差五就想算计自己的人,他可不会手下留情,能马上按死绝不拖延。
蔡阿福张了张嘴,还是道:“别说是大人冤枉咱们,就算我家员外真的有罪,那也是刑部来管。即便是你们锦衣卫,岂能说杀人就杀人?”
顾小年笑了,他手上抓了一物,却是一本崭新的无常簿。
无常簿不只是南镇抚司有,北镇抚司的缇骑同样也有,不过起码也是小旗以上之人才有资格。
他用笔尖在嘴边蘸了蘸,然后写了几句话,接着便将无常簿收了起来,调转马头就要走。
“你写了什么!”蔡阿福见他动作,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见了这人手段了,此时看他不发一言就走,愈发慌得厉害。
蔡阿福脑海里想着方才自己所说的一些话,抓不着头绪,但他知道的是,顾小年一定会借此生事,甚至是故意曲解了自己所言。
他挣扎几下,就要上前,“顾小年,你别走!”
边上的岳山峻见顾小年没有搭理的意思,狞声一笑,手里刀快,直接扎进了蔡阿福的心口。
“你,你”蔡阿福瞪大了眼,犹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顾小年偏头看了眼,没说什么。
他低头看向呆呆看着蔡阿福倒下的那女子,咧嘴一笑,“这位夫人,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颜岑看着蔡阿福犹不瞑目的双眼,此时听了耳边传来冷漠的话语,身子颤了颤,慌忙看去。
马上的人年纪不大,清秀之余,眉宇间却尽是凌厉。
她看着眼前人露出一口白牙,再也忍不住心中惧怕,心神一松便哭了出来。
顾小年眉头渐渐皱起,他已经不耐烦了。
而一直悄然关注着的岳山峻见了,便直接上前,看样明显是打算一刀砍了地上的那人。
“别杀我,我说,大人想知道什么,我全说。”颜岑猛地仰头说道。
白净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在阳光下微微反光,顾小年见了,满意地笑了笑,心中略松口气。
……
人总是在马不停蹄,或是在追赶,或是在逃避。
为了生存而杀人,哪怕是双手沾满血腥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