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围着榴莲上蹿下跳用双手比划了一番,双眼瞪圆,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那,那啥,大佬,这真是最小的一个了?”
“难道你还能找出更小的来?”
白千纯也不着急,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提着用床单打包好的药草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杜乐抬头敬畏的往巨树上看了看,又缩回脖子往眼前长的跟他们昨晚那两间杂物房差不多大的榴莲看了看,不得不承认就他能看见的位置挂着的那一个个巨型榴莲,好像确实就它块头最小。
杜乐咬咬牙,双眼一个发狠,“好,我来扛。”
呜呜呜......自己做的孽,含着泪也要撑下去。
白千纯在一旁淡淡的笑,没有帮忙的意思,在她眼里,昨天的杜乐和今天的杜乐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作为医生的职责,昨天杜乐还是个病人的时候她会照顾一些,他挑不动水了硬抗会有损身体,所以她会接过挑水担子。
但今天的杜乐身体已经恢复完全,是个身体健壮健全的大小伙儿了,那在白千纯眼里他就是个可以压榨的劳动力了,况且这么大一个正常成年男性了就得锻炼,只要压不垮就往死里压。
不过白千纯也没狠心到底,还是稍稍提了个建议,让他去菜堆里把破烂的棉被找出来垫一垫,以免被榴莲刺扎伤了。
杜乐比划了一下大榴莲,再比划了一下已经破的稀碎连棉絮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的单薄被子......
行吧,聊胜于无吧!
他用碎布条子缠住两只手,直把手包成了木乃伊状,这才走到榴莲旁一扎马步,双手找了榴莲壳上两个稍微平坦的地儿,一个千斤坠,双手跟着猛地发力。
巨大的榴莲晃动了一下。
他额上青筋暴起,咬着牙继续发力,继而发出一声吃力嘶吼,终于用双手把榴莲举起来了。
他赤红着双眼,一张小白脸憋的酱红一片,朝着白千纯咬牙低哑的说,“走,走.....”
说话都只能发出气声,他是生怕自己发声大了憋在喉咙里的那口气就泄了,上头那泰山压顶到时候还不得把他压成小饼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