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这里,”韩将宗踩了踩脚下,又指了指不远处一块灌木丛,“我们挖个坑。”
刘副将皱眉看了他,半晌将包裹一扔,砸在地上。
“将军,就算是朝中大员,也不能随意抓人口。若是被有心人参一比,你官职还要不要了?”
韩将宗摇了摇头。
刘副将琢磨一下,也觉得他不是那种不考虑后果的人。他猜测道:“等他掉到坑里,然后我们再去救他吗?”
这法子虽然弱智,但也不失为一个无法之法。
勉强可以一用。
韩将宗却又摇了摇头。
刘副将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来,在手中搓了搓:“这土质不行,上边沙软,底下肯定胶成一片,硬的戳不动。”
“不错。”韩将宗夸奖道,然后势在必得道:“所以我们只挖几个浅坑出来,到时候马车过不去,骆深势必会下车走路,这回一定能看到我。”
刘副将想了半天,没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只得认命的去买铁锹。
太阳升到头顶处,温度正到了一天最热的时候。
挨了半日,刘副将又热又累的趴在地上,身边守着挖好的一片坑洼。
突然他一跃而起,朝着这头跑过来:“来了来了,快脱衣服!”
韩将宗一伸手制止他,淡定的说:“这会儿不能脱,要等他看着的时候脱,才能震撼到他。”
骆深会不会被震撼到不知道,刘副将先被震撼到了。
他张了张嘴,韩将宗伸手威胁的一点他,“闭嘴。”
刘副将立刻在嘴前打了个叉。
“待会儿你不能脱,”韩将宗指了指自己:“能脱的只有我。”
跟中毒的人没法讲道理。
行事至此,若是半途而废就算前功尽弃。
刘副将拍了拍胸膛:“接下来怎么做?”
韩将宗威风凛凛拉开架势,衣裳包腰裹腿,勾勒出精悍的肌肉。姿势与侧脸都帅的惨绝人寰,轻松道:“当然是开打啊。”
马车自远及近而来,在不远处停下。
骆深紧张的问:“怎么了?”
车夫下车查看,然后回禀道:“前头有几个坑,不知道被谁挖的。为免颠簸,少爷先下车吧,过了这段路应当就好了。”
骆深松了口气,江天浑然不觉马车停了,在一旁睡得发出细微鼾声。
“醒醒。”骆深踹了一脚他。
江天一个激灵窜起来,撞到了车厢,捂着额头眼泪都飚了出来:“什么!?又有贼人吗!”
“没有。”骆深偏过头笑了好一会儿,“前头有个灌木丛,不知道被哪家盖房的挖了土,留下一段坑,我们得走过去。”
江天瞪了他好一会儿,气愤的朝他竖了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