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了个口哨,把哮天叫了出来,摸了摸哮天的脑袋说:“老伙计,有多久没回过广州了?还想念广州的小笼包吗?”
哮天以前在广州的时候,最喜欢吃小笼包,而且是叉烧口味的,每次都能吃好几笼。
这十年时间,哮天跟着我在大山里修行,可能都快忘记小笼包的味道了。
一听我提到“小笼包”三个字,哈喇子哗啦啦就流了出来,两眼放光,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别急嘛,等到了广州,我给你买十笼,让你好好解解馋!”
我们在门口等了半天,一支烟偶读抽完了,谢一鸣这才拖着行李箱下楼来。
我去!
我一看谢一鸣的行头,差点没晕死过去,这小子还真是一副要出去旅游的扮相,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不说,头发抹了啫喱水,戴着墨镜,穿着一身时尚的衣服,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我回头问谢强:“能装得下吗?”
谢强说:“勉强挤一挤吧!”
于是,大奔里面,一共坐进了五个人,和一只大狗。
谢强和胖子轮流开车,坐在前面的正副驾驶,我,青青,还有谢一鸣坐在后排。
原本后排坐三个人,也没太大问题,结果加上哮天,哮天那体型,跟一头牛犊子似的,哮天一坐进来,整个后排都要被挤爆了。
胖子安慰我们说:“没事,挤一挤,十多个钟头就到了哈!”
大奔缓缓启动,我摇下车窗,跟老爸老妈作别。
老爸和老妈跟在车子后面,一直跟了老远,眼神里充满依依不舍。
从后视镜里看出去,我看见老爸和老妈站在村口,久久没有离开。
这一眼,我突然有些心酸,老爸老妈是真的老了,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白霜悄然爬上他们的两鬓,满头花白的老爸和老妈,依偎在村口,跟我挥手道别的画面,永远铭记在我的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