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胖开车送我们去机场,谢一鸣问我:“通知我姐了吗?”
我仰躺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没有!我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谢一鸣说:“你可以不带走一片云彩,我姐就惨了,这次跟你久别重逢,又承蒙你的救命之恩,心里对你的那团爱火,只怕更加无法扑灭了!”
我的心狠狠疼了一下,苦笑着说:“所以,我才不敢通知你姐,悄悄走了最好,以免太多挂念!”
“啧啧!”谢一鸣扭头看着窗外,摇头晃脑地吟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恨君生迟,君叹我生早。若得生同时,誓拟与君好。年岁不可更,怅惘知多少。咫尺似天涯,寸心难相表……”
余三胖把我和谢一鸣送到机场,同我握手道别,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我和谢一鸣告别余三胖,往候机室走去。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一鸣见我停下脚步,问我道:“师父,你在看什么?”
“我看见你姐了!”我说。
“在哪里?”谢一鸣踮着脚尖问我。
“在……”我伸手指向刚才的地方,却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见了。
“我怎么没有看见呢?”谢一鸣问。
我抿了抿嘴唇:“也许……是我眼花了……走吧……”
我真的眼花了吗?
没有,我发誓,我刚才真的看见谢梦萍了,她就站在送别的人群中,默默地看着我。
可能谢梦萍发现我看见她了,所以故意藏了起来。
飞机在三万公里的高空爬升,我戴上耳机,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播放的歌曲,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