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无事。”
“真没事吗?我见你上次烧得厉害,吓人得很,”燕飞霜还不放心,“别是还未痊愈,又被倒春寒弄病了。要不我还是请大夫来瞧一瞧吧?”
“不必麻烦,”萧绝顿了顿,又问,“上次我发热,是……傅少御在照顾吗?”
“嗯,你一直抱着他不肯松手,傅大哥好像那几个时辰都没合眼,”燕飞霜笑道,“傅大哥说你们是少时旧友,久别重逢也丝毫未见生疏,如此情义当真令人羡慕。”
少时旧友。
这四个字在萧绝心海投下一块巨石。
他想马上回去,揪着傅少御的衣领问一句,“十年前你可曾去过踏仙阁?”
但很快,他又把这个念头压了回去。
不能冒险。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在现下这个时间开口。
他这样问等于自曝身份,傅少御是行正路、讲侠义的武林正派,若只是乌龙一场,对方不一定能容得下他。
退一万步讲,纵然当真是他,十年过去了,当初那几日的“情谊”又能残存几分?
萧绝持悲观态度,但又不可避免地心存一丝侥幸。
傅少御对他而言,到底是变得特别了。
“公子,你又走神了。”
燕飞霜嗔笑,绕到他面前,指了指东边的院落:“我要去看下我那个倒霉哥哥,公子你如果想游园子,我命人给你送把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