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御在他身侧躺好,望着头顶的帐幔整理思绪,片刻后才开口。
“封彦本是我外祖父身边的小书童,算是我的伴读。当时我们关系称得上不错,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一起。”
萧绝淡淡“哦”了一声,侧过身,打量起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
“十五岁那年,我身边的婢女相继中毒而亡,养的两条狗也突然不知所踪,事有蹊跷,我便暗中调查。”
萧绝挑了下眉:“是封彦所为?”
“嗯。”
傅少御也侧过身,和他面对面躺着。
“外公念他伴我多年的情分,只将他逐出家门。封彦无父无母,便来了桐溪断龙山拜入姑姑门下。”
他讽刺道:“也不算埋没了他一身制毒的好本事。”
“你没问过他原因吗?”
“问过,”傅少御闭了闭眼,“他说的理由,让我无法接受。”
萧绝的心蓦地皱缩了一下。
他没问那是什么理由,因为他已隐约猜了出来。
无非就是爱慕与嫉妒,藏在一张温和无害的表皮下面,越压抑,越扭曲。
不敢轻易宣之于口,又实在嫉恨不已,只能揣着隐秘心事,将他身边亲近的人一一杀死。
情绪压抑到极端时,甚至连狗也不放过。
他很能理解封彦的心情,因为他们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