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拖剑走过来,席地而坐,把那倒地的几具尸体都搜了个遍,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撕下一截布料,给傅少御绑紧左臂止血。
伤口不浅,若那人再有点准头,或者傅少御再稍有疏忽,只怕会削到骨头。
“你方才感觉到了吗?他们针对的人,好像不是我。”萧绝突然问了一句。
傅少御点点头。
这些人,应当是冲他来的。
萧绝帮他把衣袖放下来,撑剑站起来,扫了一眼遍地的尸体,道:“此地不宜久留,待会儿若再来第三波,你我只怕就要长眠于此了。”
傅少御收剑入鞘,握住他的手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没事了?”
萧绝耸耸肩,道:“刚才就说了,真的无碍。”
傅少御不信:“你方才的脉象分明……”
“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见你心软,急火攻心而已。”萧绝晃了晃手腕,道:“你现在号脉,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傅少御仔细感受了下,脉搏的确没了方才的乱象。
“先走,有事到安全之地再说。”
两人上马疾驰,一路未再停歇,赶在翌日中午前,抵达了沛都。
他们一天还未进食,便先找了家酒楼,打算填饱肚子再行回家,谁知刚吃了两口,萧绝就微微变了脸色。
借口要去如厕,萧绝放下筷子出了雅间,刚一闪身躲到角落里,就捂着胸口靠在墙上大口喘起了粗气,像条被迫上岸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