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没忍住探头去瞧,左右都被伺候的丫鬟挡的严严实实,于是冷下脸问:“好了没?”
那些人这才赶紧挪开位子,湛祯站起来,亲自走过去,咸章 椅子上站起来,转过来看他,笑了笑:“等久了?”
湛祯回神,伸手,道:“会习惯的。”
要是真的女子,此刻定会因为丈夫的耐心而欣慰,咸笙听了这话,却忽然有点惭愧。
抛却家国与种种,如果只是两个单独的
个体,咸笙定不会这样欺骗他。
他坐上马车,前往皇宫去换銮驾,今日祭祖,是为入族谱,他坐的銮驾也是确认身份的一种,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仪仗队和丫鬟们已经等待多时,但皇帝皇后还没到,咸笙便也只能暂时站在一侧等。
早上实在太冷,他们换到了廊下避风处,不久,湛茵也过来了,还有几个穿着得体的小孩子,想也是皇室子弟。
湛茵瞧见他就两眼放光,跑过来就要拉他,却忽然被哥哥拍了一下,立刻委屈起来:“太子哥哥怎么这样?嫂嫂来之前一直说要我与嫂嫂好好相处,如今却连府里都不许我去。”
咸笙这才想起这两日湛茵没来找他,这人对府里的事情一清二楚,那湛瑾那日过来他应该也知道了?
湛祯懒得理他,只把咸笙朝自己拉了拉,咸笙只好跟湛茵找话题:“阿瑾呢?”
湛茵的委屈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跟他说话,就又高兴了:“刚才还在后头呢。”
他们纷纷抬眼去看,却瞧见湛瑾正在跟一个丫头说着什么,离得太远,看不到他的表情,湛茵便喊了一声,湛祯却眯了眯眼。
湛瑾很快走了过来,低低道:“见过兄长,嫂嫂。”
湛祯问:“翠秀找你何事?”
“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清容在宫里养伤,不方便出门,以往咱们祭祖回来不总要出去玩玩么?她便托我捎带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