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看他一眼,很想拒绝,但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
湛祯便命人将贵妃椅抬出去,然后将他抱起来,道:“想要什么就说出来,你一声不吭,孤怎么能知道?”
察觉出他的小脾气,咸笙软软搭了一句:“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四目相对,湛祯宠溺的亲了他一下。
他窝在榻上,湛祯则坐在一边儿,给他剥瓜子,随口道:“孤与你兄长去信,方才收到回复,说已经启程来上京了。”
他抬眼看咸笙,后者果然愣了一下,渐渐的,他眼睛发出更亮的光:“此话当真?”
“这是回信。”湛祯把信递给他,咸笙急忙拆开,来来回回把那信件看了几遍,目光落在最后一句‘十分想念,望妹珍重‘,身子顿时无法控制的发抖,他吸了口气,按捺着激动,道:“是太子哥哥,他要亲自来看我。”
“你二皇兄原本争着要来,两人比投壶,商太子险胜,才得到来看你的机会。”
咸笙想到信里那句‘非要与我争,那就比吧。比什么?投壶,险胜,获探亲良机,喜不自禁。’心里微微沉重,他们都知道咸笙处于水深火热,无论谁来,都可能是九死一生,这不是争着要看他,而是争着想保护对方呢。
想是这样,他面上却笑了起来,道:“二哥虽是青姨所生,可一直待我如亲妹,因为年纪与大皇兄差不多,从小两人便经常对着干。”
他有些怀念,却也有些害怕,眼神汹涌着期待和思念。虽然他希望兄长都不要过来,可也知道不太可能,只能尽量往好处想,有人过来,他就不是一个人,到时见机行事,不知能不能趁机逃离大晋,但以自己的体质,想要不被湛祯发现,似乎很有难度。
他的心情又微微低落,湛祯却忽然提醒:“伸手。”
咸笙下意识动作,湛祯将小碟子里剥好的瓜子倒进他手掌,一只手盛不下,他忙拿双手捧着,道:“我若要吃,会自己磕的。”
“磨破嘴皮子怎么办?”湛祯把椅子挪到他身边,单手搭在椅子上,凑近他,道:“若是上火长了水泡,不就不漂亮了?”
“若我刮花了脸,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湛祯看了他一会儿,道:“有可能。”
咸笙扭过脸,他就知道,湛祯这家伙就是见色起意,若他没有这张脸,不定要死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