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皇后思索了一番,放下杯子,道:“她的父亲,还有兄长,都死在南阳一役。”
咸笙掀起眼睛,心里微微一沉。
南阳城的事应该是快十年了,那次是太子哥哥第一次带兵出征,大胜而归,梁国的胜,便意味着晋国的败。
“她父亲是……齐文侯?”
辛皇后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从湛祯决定要联姻开始,咸笙在晋国的日子就不可能顺风顺水,总会有人盯着他,想要借此机会向南梁展开报复。
能说那些人有错吗?
不,他们没错。或许可以说没有大局观,但作为正好被刀子刮在身上的人,他们必然会疼,会怨,会想要报复。
辛皇后没有再说什么,让他好好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咸笙靠在躺椅上,眸子微微暗了下去。
人总会情不自禁,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会迫不及待想跟他在一起,咸笙也一样。
在确定了湛祯的心之后,他情不自禁了。
情不自禁的坦白心声,与湛祯身心结合,但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
他把湛祯拉下了水。
屋檐滴滴答答不断滴着冰水,在地上聚集了一处小水洼,春天的阳光惹人犯困,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来晋国是拜湛祯所赐,若湛祯因他而被人针对,也算扯平了。
他放松的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