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留到你生辰那日,你可有听说?
咸笙睫毛一抖,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才道:“这是父皇体贴儿巨,能与哥哥多处些时日,也是好事。
本宫也觉得是好事。"皇后随口道:“本宫觉得,该留他到皇长孙出生才行,让他也瞧瞧,自己外甥长什么样。
茶杯与杯盖猝然发出脆响,很轻,但不是刮茶的声音,而是手抖的声音。
母后…咸笙也听到了,索性不再强撑,他问:“何出此言?
皇后轻笑:“本宫是个妇道人家,整日里就在后宫算算账管管人顺便上心一下子嗣的事,这说来惭愧,你跟湛祯也成亲有段日子了,虽说多是蜜里调油,可那小子是个粗枝大叶的,脾气又怪,乜难怪你哥哥要担心到提前来上京,本宫就是想,若等你给咱们大晋生个一儿半女,这母凭子贵,他不就能放心点儿了?
可母后这话,着实有些突兀了些。
妇道人家想一出是一出罢了。
咸笙没有说话
什么想一出是一出,成笙一直在合理范围内猜测人心,好防止出差错,但皇后这神来之笔,他着实是招架不住。
他抿唇,睑色微微紧绷。这会儿他要再不紧张那才是奇了怪了,皇后看在眼里,轻轻拉住了他的手,道:“你别放心上:母后这话一听就不靠谱,这方才光站在兄妹角度想了,这会儿才发觉不对劲儿,咱们两家到底不比平常人家,哪儿能真留人那么久,是不是?
母后不要吓我,哥哥千里迢迢过来看我,父皇若是将他困在这里…我只怕要投井了事了。
傻孩子。“皇后捏着他的手,这手柔若无骨,掌心柔嫩,指尖微尖,泛着润的光泽,便是再挑剔的人看了,也挑不出毛病来。
她又顺着摸了摸咸笙的手腕,别的不说,竟是比她的还要细,咸笙垂眸,轻轻缩手,皇后一笑,道:“这样,母后这两日跟你父皇说说,早点让你哥哥走,免得你担心,好不好?
深宮里的女人,各个都不能小瞧,辛美臣看着飞扬跋扈,但她能久坐皇后之位,自然也有一定手段。
咸笙早有料到,但他一时却分不清这究竞是不是试探,他顿了顿,最终遵从本心,道:“有劳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