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国璞索性起身,扶他回了床上。又为他稍稍覆盖了几分薄被,这才要离去。
谁知要离去之前,赵澜忽拉扯了韦国璞的衣袖道:“你可是将我当成你家中小辈?因而与我一见如故?”
韦国璞凝眉。
“我虽有小辈,你却同他们一处不像。”
赵澜有些醉了,脑子却又十分清醒,“韦兄,我年岁小些玩心重,原来也不学无术,但到底不算愚笨。
你非是跳脱之人,一介大顺重臣,缘何夜半翻窗?只用‘一见如故’四字我自是不信的。不若,你今日便说了到底是为何。
若是我‘南赵’这一身份你有所需利用之处,同我讲个明白,若能利于你我二人,我自会答应。可你今日若不说,我日后也便不会再见你了。”
其中若有阴谋诡计,想要求活的赵澜自认这对他们南赵一行人实在是大大的不利。
韦国璞站于床边,目光渐渐凌厉起来,其中又仿佛带了几分戏谑。
这模样,叫赵澜无端后背冒出几分冷意。
“你于我而言,没有半点价值。”
赵澜咬了咬嘴唇,索性闭上了眼睛逃避了韦国璞那带给他极具压迫的目光,“若我无用,韦兄自便。且韦兄说的对,你我二人身份实在也不宜来往过多,还请韦兄日后不要同我来往。”
“你是在对我说教?”
“这话难道不是韦兄对我说的?我自觉有道理才复述罢了。”
‘韦国璞’面色已然冷漠了下,当他权势日渐隆重,尤其是一统天下之下,天下间已无人再敢同他如此讲话了。
今日,他舍了几分面皮,忍着荒唐之意翻墙进了屋子,不过想瞧一瞧赵澜到底身子恢复如何了。虽那叶桂每日禀告,可到底未曾亲眼瞧过心中也就不放心几分。进了屋子,又见赵澜还在入睡,他还替他合拢了几分纱帐,耐心等在房中。
之后饮酒说话,虽有心情愉悦之意,可也到底顺了赵澜几分,挑拣了赵澜感兴趣之言多有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