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赵澜如此戏弄于他,想来这也是个法子。
“日间忙碌,朕也不得空,这晚间时分倒是可以出来同小君子见一见,小君子可要上来?”
赵澜略有些踌躇,“怕是不妥。”
闻言,周显不由笑道:“当日小君子叫朕上来,还曾犹豫还曾笑话过朕。如今轮到小君子,小君子反倒几番不定,可是连日奔波,身子不适,这小小一面墙小君子都上不了了?若是如此,朕也不为难小君子。”
这分明是调笑赵澜大好年华,可这身子骨不行。
赵澜冒出几分少年气,索性收敛了衣袖,顺着假山便往上攀爬。只快登上墙头之时,周显便伸出手拉了赵澜一把。
待赵澜坐定,周显便光明正大细细打量了他。
赵澜叫他瞧的不自在,不由道:“圣皇深夜到此,所谓何事?”
“朕方才不是早以言明,是为了小君子而来。先下既见君子,便生欢喜之意,小君子如今可明了朕之来意。”
赵澜一下没准备,实在是被周显这孟浪之语惊的连连咳嗽,面色也不由泛红了不少。
赵小君子虽懂人伦一道,在南赵时,在君王后安排下赵澜也不是懵懂之辈。可他之前也未有心悦之人,更别说君王后安排之人早就一番教导,哪里会同他讲这些面红耳赤之语。
周显借着烛光看赵澜有些不自在模样,反倒很是愉悦,不由靠近了赵澜,又故意低声说了些调笑话。
赵小君子到底脸皮没这位圣皇厚实,实在讲恼了他,红着脸轻轻推开了周显几分。
“如此时日,圣皇需早日回宫中妥帖,臣下告退了。”赵澜也不等周显回话,实在挨不住了,一骨碌爬下假山。
隐约听见周显还叫了他几声,赵澜忍不住一摆手,恼怒转身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回身走的略有几分气愤。
周显到是被赵澜瞪的一愣,他实没想到赵澜突如其来的几分少年气举动。待回神,周显不由低声笑了起来,随后笑声愈发明朗。
约是听到了笑声,周显分明瞧见原本还在正常走的赵澜成了落荒而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