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想手废掉,就跟我走,什么时候了还端着,我寻思人家荆大夫挺好的啊,就您老跟人过不去,这离开一趟回来,偏见还这么大。”罗福根翻了个白眼,根本不顾薛廉的反抗,拉着人胳膊就走:“话说,您这回来,见过魏将军了么?京城那边怎么个情况?朝廷那边怎么说?”

“那拓跋金毕竟是王子,又是嫡出,赤邬王野心再大,也不可能放任不管,朝廷派御史台铁嘴乔平之负责出史义和,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另外赈灾银及军饷贪墨也上达天听,不出意外,会派三皇子下坊巡查,朝廷知道我军粮草短缺,已经派专人负责运送了一批下来,最多三日后该到了,原本我是跟着一起的,但急着回来,就先走一步了。”薛廉嘚嘣嘚嘣说完,人已经被拽着回了营地,想起来这是去找荆长安,又开始抗拒起来:“哎罗老罗老,我这真不算什么事,上阵杀敌的时候比这更严重的伤也不是没受过,真不用……”

话没说完,就跟迎面走来的荆长安撞个正着,薛廉那张脸呐,刷地一下黑成了锅底。

荆长安淡淡一瞥便直接无视,只冲罗福根打招呼:“罗叔。”

“哎,荆大夫你来的正好,我这正要带薛将军去找你呢,你看他这手伤的,赶紧给他处理一下。”罗福根拉过薛廉的手给荆长安看。

荆长安闻言挑眉,也不接话,只似笑非笑的看向薛廉。

“不必!”薛廉梗着脖子:“我薛廉便是这手不要,也不……”

不等薛廉说完,荆长安转身就走,被罗福根急忙拉住。

“荆大夫荆大夫!”罗福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薛廉一眼,掉头还得充当和事佬:“薛将军他就这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看这伤口……”

“荆某技艺不精,恐有不慎真给薛将军治废了,左右就是破了道口子没有伤筋断骨,罗叔便给他处理一下就行了,多用些止血药,再不济,薛将军还可以点穴止血。”荆长安说罢淡然一笑,端着簸箕草药就离开了。

罗福根想留都没留住,无奈地转身看向同样脸色奇臭无比的薛廉:“荆大夫为人随和,说话可从未这么冲过,您这才回来,究竟怎么惹着他了?”

“呵!我这手就是他给伤的!”薛廉本来吃了荆长安这么个血亏就够憋火的了,还来再受一波鸟气顿时脾气就冲了上来,竟是连罗福根也不再给好脸色:“让你包扎就包扎,多事折腾什么?你到底要不要给处理,不弄我就自己弄去,我倒要看看,他姓荆的真能废了我这手!”

罗福根没想到这手居然是荆长安伤的,心里着实震惊,薛廉跟头炸毛狮子似的,他也不好多加打听,只好无奈的把人带去了住处,给上药包扎处理了一番。但那伤口实在有点深,且伤在动脉,便是封了穴道,那血也流的厉害,几乎是药粉洒上去,就立即被血水给冲没了,最后没有办法,还是用了新鲜的止血草,给捣烂了敷上,才勉强包扎。

薛廉自己不当回事,包扎完就气呼呼离开去找魏延祯了,罗福根却摇了摇头,笃定他这伤迟早还是得去求荆长安,只是碍着薛廉脾气,才没说出来。

薛廉从罗福根那里出来,找了一大圈都没见着魏延祯,本来以为人在校场,结果依旧没有。

“你们谁知道魏将军人在哪吗?”校场正在练兵,薛廉直接扬声问道。

有人停下操练,应道:“魏将军刚还在这儿呢,哦,刚荆大夫端着簸箕药材去晒,魏将军好像跟着去了!”

薛廉:“……”

薛廉气地狠狠踹了一脚兵器架,还是认命找了过去。刚到晾晒场,就被那眉来眼去笑的黏黏糊糊的二人给腻歪到了。

笑那么勾人,果然是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