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延祯接过荆长安端来的一盘糖酥花生米放到桌上,拉着他一起坐下来:“找到了吗?”
薛联苦笑,半晌才情绪低落的接了一句:“没有,人没找到,反而差点被家里绑着成亲。”
“绑着成亲?”荆长安惊讶:“这意思不就是说,已经定下成年事宜,只等接亲拜堂了?你就这么跑了,那女方怎么办?”
“没没没……”薛联赶紧摆手:“这种事情,半路撂挑子,等于逼人去死,我像那种缺德心坏的人么?就是双方家里有这么个意向,尚未……正式下聘,应该……就,就不算的吧?”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啧了一声,破罐子破摔道:“我这……是不太好,但我既不喜欢,娶了只会让人受委屈,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暂时的难堪算什么,长痛不如短痛。”
这话也没错……
魏延祯找了荆长安那么多年,虽然跟薛联对红楼的感情不一样,但也能感同身受。这些年也是看着薛联的坚持过来的,心里也不免感叹。
“可要是……”魏延祯叹气:“可要是这红楼一直找不到呢?”
薛联抿嘴,好半晌才梗着脖子:“那我就找到死,终身不娶。”吸了吸鼻子:“你都能找到江勉,我,我肯定也能找到红楼,肯定会找到的。”
荆长安不知道他们说的红楼是谁,但也知道是薛联心头之人。这话题他插不上嘴,干脆把何宝宁招来抱到腿上坐着,拿了糖酥花生喂他。
薛联这时才注意到何宝宁:“这孩子是?”
“一个……”魏延祯想了想:“亲戚家的孩子。”
“亲戚?”薛联纳闷儿,哪个亲戚家会放心让他俩把这么小的孩子带这种地方来啊?
“不是我,是长安。”魏延祯解释道:“宁儿是何老板侄子,即何村长之子,他们对长安有嗯,亲如家人,自然便是亲戚。”
薛联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何家不是在朔县么?这小孩儿怎么过来了?”
“何老板带过来的。”魏延祯道。
两人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薛联想起自己刚到城里时听到的,正了正色转移话题:“那个狮虎帮是怎么回事?在酒楼的时候听人说了一嘴,好像是闹水匪?”
提起这个,魏延祯脸色就不大好:“此事说来话长……”接着,便将事情来龙去脉给薛联说了一通,不过却并没有深谈,转而问道:“你何时动身去朔县?”
“这个不急。”薛联看看魏延祯,又看看荆长安:“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魏延祯拒绝道:“你管好朔县那边就行,再者你擅离军营已是不妥,虽陛下未有追责,但也不该因此懈怠,还是少些逗留,早些回去的好,未免生出事端,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凡事不可冲动,当三思谨慎而行。”
“知道了。”薛联被魏延祯教训怪了,并没有因此不满,而是点了点头:“我原本就是知道瑞王府的事不放心,所以才想来这边看看,见你们安好我就放心了,明儿一早,我便动身回朔县。”
薛联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天没见亮,就告别两人,骑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