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佩吟开始说出维珍和颂超那段交往,他们认识的经过,维珍和佩吟的关系,以及颂超带她去福隆,怎样在福隆游泳,过夜,而春风一度。现在,维珍有了孩子,她要和颂超结婚……种种种种。
赵自耕很沉默,垂着头,他沉吟了好半天,然后,他抬起头来,脸色非常难看:
“维珍就是林维之的妹妹?”他问。
“是的。”
他点点头,瞅着她。
“不错不错,你会选男朋友!”
佩吟的脸色变了。
“你要找我的麻烦吗?”她问。“难道……”
他伸手握住她的嘴。
“别说!”他低语。“我在迁怒,因为你不许我生颂超的气!”他放下手来,烦躁地在室内踱着步子。“这真是件莫名其妙的混账事儿!”他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抬起头来,他盯着佩吟。“这女人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当然了解她,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既然会勾引男孩子,为什么不避孕?她的目的是婚姻吗?她要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干什么?我真不懂这种……”
“慢一点,慢一点!”佩吟阻止了赵自耕的低声咆哮。她的脑子里有个灵光在闪耀,有某些看不见的环节在像锁链般地连锁起来,她深思着。“你知道吗?她最初的目标是你!她要求我介绍她认识你!后来,她发现颂超是虞无咎的儿子,就又转移了目标。我想……她一直在追求名利,她爱出风头,喜欢引人注意,喜欢征服男人……在某些方面,她和你那位莲园的女主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嗯,”赵自耕轻哼着,“我们别讨论到范围外面去,好不好?”
“没有出范围,”佩吟仍然在深思着。“事实上,第一次向我提到琳达的就是她!”
“更该死了!”他在低声叽咕。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赵自耕。
“很抱歉,自耕,我也想不出她到底要做什么。你曾经对我分析过苏慕莲的心理,你对这种女人应该比我了解,或者,她是真爱颂超?像苏慕莲爱你一样?”
赵自耕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
“你饶了我吧!”他请求地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两个女人扯在一起谈?”
“好,我们不扯在一起谈。”佩吟说,咬了咬嘴唇,仍然在用着思想。“维珍已经二十五岁了,到了这个年龄,任何对男性有吸引力的女人,也都会恐惧青春的消失……对不起,”她看着他,“这又是你的话。有的女人为了证实自己还有吸引力,就会找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玩,像慕莲……”
“喂,佩吟,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赵自耕无可奈何地说。“你一定要指桑骂槐吗?”
“你要不要解决颂超的问题呢?”她瞅着他问。
“当然要!”
“那你就别打岔,让我想一想。”她坐进椅子里,看着天花板,想着维珍。“有的女人要钱,有的女人要爱情,有的女人要安全感!维珍——她要一个丈夫!一个在社会上有点地位,在经济上有相当基础的丈夫!她不在乎这个丈夫爱不爱她,反正她还可以去吸引别的男人……对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一个社会地位!就是这样!”
“那岂不完了?”赵自耕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她要颂超要定了?颂超这个傻瓜蛋,他可以否认这件事啊。是的!”他喘着气,“这傻小子连赖账都不会!可是,我告诉你,”他盯着佩吟的眼睛,低声说,“如果纤纤失去颂超,她就——死定了!”
“我看,”佩吟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她想起纤纤在虞家的那篇毫不隐诲的侃侃而谈。“我们必须把维珍找来,和她谈一次,看看她能接受怎么样的条件!”她去拿听筒,望着赵自耕。“你想一个安全的地方,叫颂超把她带去,我们马上和她谈判,快刀斩乱麻!”
赵自耕转动着眼珠,用手拍着额头。
“事实上,哪儿有安全的地方!”他看看手表,忽然下决心地说,“你打电话给颂超,叫他十一点钟,带这个女人到我们家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这间书房!”
“你不怕纤纤听到?”佩吟问。
“十一点钟,纤纤早就睡了!而且她的卧室在楼上,她又没有偷听的习惯!”
“奶奶呢?吴妈呢?”
“她们睡得更早!”佩吟迟疑着。
“我觉得不妥当!”
“不妥当,也得这样办!”赵自耕皱紧了眉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家丑不外扬,这事还能在大庭广众里谈吗?你打电话吧!带她来,我要看看这是怎样一个女人!”
佩吟拿起听筒,拨了电话。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ida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