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啊,但是你娘说了,到时候蛮夷没退,酒钱还得要回来。我就反问她,如果退了呢?你娘说那就再请我喝一碗。我说那不行啊,古来征战几人回啊,我不能为了一碗酒去拼命吧。”
“娘怎么说?”小顾情问。
“你娘说,那你想要什么?我说,如果我回来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后来呢?”小顾情听得激动,把身体向上坐了坐。
乘风侯神秘压低声音道,“后来,一战封侯了。”
“我回来就跟酒馆打听了你娘,人家说你娘让你外祖父给抓回去了,我就给你娘写了封信:我有一银枪,名为杏花酒,我有心上人,名为。”
“名为什么?”
“等你娘写啊。”乘风侯弹了小顾情脑袋一下,“这你都想不到,将来能不能娶到媳妇了?”
小顾情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杏花酒”,乘风侯颠了颠腿,招呼小顾情,“儿子,有一把枪,比爹这个还好。”
小顾情抬起头,“在一个老头儿呢,爹去请了,他没给。”乘风侯说,“将来你去试试。”
“那,他怎么才能给我啊?”小顾情问。
“不是他怎么才能给你,是你怎么才能拿得起。”
“很沉吗?”小顾情问,乘风侯没有深说,只是摇摇头,“它的沉不在重量,说了你也不懂,等哪天你长大了,非用不可的时候,就去请一个试试。”乘风侯说说着,摸了摸小顾情的脑袋。
沉不在重量。
终焉的沉,不在重量。
顾情下了马,额头已经出了微微的汗,他走到老枪王的门前,轻轻扣了扣门,便立在门前等待,良久,飘摇才开了门。
小铁锤打铁的声音一声一声撞在顾情的耳膜上,他嘴唇微微发白,枪王没回头看他,但是顾情还是给枪王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