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答。
“可能不久,不对,因该是马上就要打仗了。箭已经上弦,这是月渚的最后一搏了。”詹星若道。顾情探过去,将詹星若的手窝在掌心里。
“他做了什么?”顾情问。
“蛮夷的进攻不同以往,时强时弱,西北大军打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江呢?你可叫他回去了?”
“没有,陈江还留在这里。他怕如果章继尧反了,禁卫军调不动。陈江猜的并不无道理,相反我觉得很有可能,蛮夷一下出动这么多人和西北打消耗战,很可能就是要拖住他们,让章继尧从中心里开始啃。”詹星若道,手安静的搭在顾情手里。
“嗯,有道理。”顾情向上坐了坐,揽过詹星若的肩膀,“军师靠着我慢慢说,我看你最近太累了。”
詹星若转头看了看他,“我没事。”他没有靠过去,顾情又没得逞,只得松开。
“我在和你说正事。”詹星若有点不快,顾情赶紧点头,“我知道。”
“现在情况很乱,章继尧手机握着调兵权,陈江不回去,他就乱调动军队,分散战斗力。”詹星若又道。
“按理说,太尉不可直接越过将军号令军队。”顾情思索片刻,说道。
“听陈江说,西北的大军的虎符不在皇上那里,陈江有一半,另一半很可能就在章继尧手中。”
“皇上怎可将这么重要的虎符交给章继尧?”顾情问。
“那我便不知道了。如果陈江留下来,那西北大军只能靠自己了。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我们的粮草供应不上。”
顾情皱眉, “朝廷不能给发?”他问道。
“嗯。”詹星若点点头,“章继尧掐断了粮草供应。这明显就是想把西北大军消耗掉。当初让陈江带着主力回来与天关交战,也是想消耗陈江,因为禁卫军左右动不了,陈江一死,他带着孔覆一,就可随时举旗谋反了。朝中士族又多与他勾结,一旦时机一到,他就会立刻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