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又不在家了?”顾情问。
“应该是吧。”章溪娆耸耸肩,“他这几天太忙了,我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抓住我再说抓住的。”她灿然一笑。
“这样啊。”顾情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摸出那个粉红色的荷包,“小生既然已经如约而来,这荷包,就请姑娘收回吧。我留着姑娘的东西,成何体统。”
章溪娆被顾情说的一愣,没决定收不收回来,心里倒先不是滋味了,她本就想顾情收着她的荷包,以为她这情哥哥既然能来赴约,也就是与她心意差不多的。
没想到顾情却赶着要还给她。
“你,你还给我做什么?送你便是送你了,不行吗?”章溪娆问。
顾情抿嘴笑了笑,“当然可以,只是……”顾情想说,只是他已经有心悦之人了,可是人家姑娘又没明说什么,他这样主动说,多不礼貌,顾情想了想没办法,只好无奈地收下了。
“姑娘为什么想再见小生呢?”
“嗯……”章溪娆想了想,“我就想跟你聊聊天,这河风夜色,聊起天来舒服。”
“上次听你说,令尊在朝中做官多年,已有一座府邸,那姑娘既有这样的好住处,在家里吹风不是更舒服。”
“家里面规矩太多了。而且没人能跟我敞开心扉地说话,下人都畏手畏脚的。”章溪娆嘟嘴道。
“他们毕竟是下人,难免的嘛。”顾情笑了笑,两人闲聊没几句,顾情忽然在她的声音里又隐隐听出了异域的口音,时而有,时而无,断断续续的,凑不成调子。
“姑娘是本地人吗?”顾情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章溪娆道。
“就问问,我是外乡来的。”他道。
“我听你说话倒听不出来你是外乡的,说实话,我觉得这里的人说话都差不多。你是听我声音才问的吧?”章溪娆甚是机敏,反问顾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