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湛渊紧紧搂着他不撒手,“阿卓,阿卓,咱俩就这样死去吧。”
段干卓真被他折腾了个半死,骨头都散了架了,但还没忘记正事,断断续续道:“娘子……勇猛……对了,明儿娘子能不能带我去军营逛逛啊?”
湛渊刚真爽得欲仙欲死,本来照理说会答应他一切请求的,但一听到他这话就皱了眉头,犹豫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里头竟是些不知轻重的兵痞子,我怕他们伤着你。”
“好娘子,我就瞧个热闹嘛。这附近我都逛腻了。”段干卓哼哼着揽着他的脖子轻咬了他喉结几口,当即咬得湛渊犯晕乎,二话没说就应了。
湛渊之所以不想他去军营是因为军营了关着一个不能叫他见到的人。此刻湛渊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模模糊糊地想不能那么巧吧,单就让他见着了?自己到时候一定好好看着他不让他乱跑就是了,关键是不能扫他的兴,不能让他有一点不开心。
自打寻回人来后,湛渊真是把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生怕委屈着他一星半点,任他妄为,轻易不敢拂他的意,可不想这一次心软放纵终究还是扯出旧事来了。
湛渊知道自己独宠段干卓的事在军营里都传烂了,怕引起骚乱,领他去军营时只说他是自己请来的上宾,故除祁明、杨楠等贴身人外并没人知道段干卓的真实身份。
段干卓背着一小包袱零嘴在军营中到处乱觑,看着飒爽的战马和身着介胄的将士分外激动,到处乱蹦哒。湛渊牢牢抓着他的手腕都拉不住他,不过看他这般开心也不由得开心,渐渐放松了警惕。
事也凑巧,就在段干卓耍得欢快的时候元 一旨诏书来了军营,湛渊只得去接,又怕段干卓知晓自己身份,便嘱托了杨楠看好他。
段干卓等他走了才记起自己来军营的目的,悄悄地拉住杨楠跟他打听大将军的事。杨楠哪敢跟他说实话啊,昂着脑袋装聋作哑地一问三不知,把段干卓气了个半死。
段干卓一气之下把自己背来的那包袱零嘴都给了他,还不忘往上撒了些巴豆粉,心说为了解救将军夫人只好先委屈委屈你了。
杨楠喜滋滋地接了过来,还分给了随行的手下。
不一会儿果然见他们接二连三的跑茅厕,段干卓有些不忍,但还是想着日后再给他们赔不是吧,先找人要紧,就趁着他们捂着肚子哎哎叫唤的乱子独自溜了。
段干卓不识方位,在军营中也是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走。因要躲着人,故挑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越走越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马厩处,正担忧走迷路了想着往回撤,却被一人叫住了。
“哎,小子,正好,快来帮我老汉一把。”
段干卓扭头一看,见是一六十上下的老汉,脚底下还放着一担水,正气喘吁吁地抹汗。
段干卓忙过去帮他挑了起来,想正好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