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渊见他感伤地望着自己的伤口,便知道被他发觉了。为了不让自己的伤口好,湛渊硬生生地将伤口上结的痂撕开,又日夜用被褥捂着,就是为了让伤口化脓。
湛渊有些惊慌,强自笑着辩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也好不了……我……”
段干卓避开了眼,“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这么难受?”
湛渊僵笑着没做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做,若伤好了被他撵下山去,哪里还能再见他?
看段干卓一直神色忧愁,湛渊心中不忍,忙端过饭碗来往自己嘴里扒拉了两口饭,含混不清地转移话题,“先生做的饭还是那样好吃……”
段干卓看了他两眼,突然伸手拿过了他的碗,放在鼻下嗅了嗅。
“先生……”
段干卓眉头越皱越紧,“你最近吃的饭都是这样?”
湛渊不知道他心思这么细,不想让他不快,忙道:“只是今日突然有些咸口,往日的都好……”
段干卓不信他,又拿过粥来用勺一舀,舀了半勺的细沙。
段干卓猛吸了口气,起身愤愤地将东西收了,“你等会儿,我重新做来给你。”
“先生,不必了,我吃这些就好,不妨碍……”
段干卓恨得将东西往桌上一丢,“你为何不早跟我说?”
“我……言姑娘能不计前嫌让我借住在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
“罢了……”段干卓叹口气,“是我疏忽了,没照料好你……不会有下次了……你们到底何时才能让我省点心……”
湛渊知道,言敏他们同自己一样,肯定不想让他难过,可到头来伤的却总是他……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