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宋檀这怒火气焰来的太盛,稍消弭了一些,宋檀那点良心又回来了。

转念一想到宋安楠尚是年幼,是自己的血亲,与自己又很亲昵。自己读过圣贤书是个文化人,得温厚善良,还是搞那个十恶不赦的婆娘好了,把她单独吊起来打。

在心中已经翻来覆去的要把崔琴骂出花来了,宋檀心下稍快之际,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让他再次心中郁悒成结。

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关于华易的传言,宋檀可是悉数听过的,他的眉拧起来了,他想,要不让华易与自己和离休了自己?

随即立刻摇摇头把这种想法扼杀掉,要真这样和离辱没了宋家名声,宋成平会把他吊起来打的,还是鞭子蘸盐水那种。

要不自己同他立个字据,只做一对挂名夫妻,以后在华府宋檀一定老老实实不搞事,华易怎样他都不会置喙一句的,俩人互尊互敬的瞎过日子也是可以的。

宋檀觉得此方法可行,但是很快又被他自我否决了,原因很简单 这是华府,华易的地盘,他凭啥要听宋檀的。

况且到现在华易的性格也让宋檀捉摸不透,无法猜到他的想法。华易又是武将出身,哪天心血来潮对他用强的,宋檀也是不够他玩的。

宋檀愁,非常愁,自古文青愁起来都要痛饮一壶来戒酒消愁的,华府没人给他送酒,连那壶冷茶都喝了一天了。

这一愁起来要喝酒,才觉出腹中空空,有了饥感,这下可好,愁上加愁。

毕竟是自己不要人打搅的,宋檀也不太好意思夜里让华家的人为自己起夜烹煮食材。

忍着吧,宋檀开始数头发丝。

晦暗的天色里浮动着从廊上传来的明明灭灭的梆子声,门前、走廊的灯次第熄灭。

耳边若有若无的一声鸟鸣,尔后又潮退般散去似是幻觉,宋檀沉沉睡去。

那声扑朔迷离的鸡叫是第二次把宋檀叫醒了,宋檀睁着眼睛,迷迷瞪瞪的望着床板上雕刻着活灵活现的祥云瑞兽图案,依旧是一个想法 宰了那只鸡。

宋檀是那种醒了绝不恋床的人,他披衣起身,又到铜镜前理了理自己睡乱的头发,眼下有些青黑。